把这个鲁正带回去。”我看着被我钳制住的鲁正,“可是很拘歉阿癞,已经太迟了。鲁正的第三念已成魔障,简单说就是彻底坏掉了,且受害者的生气都被他束缚于体内,只有他消失,才能释放出他们,我别无选择。

阿的脑袋慢慢垂下去。

“你已经很好了。”我由衷道,“待这件事料理完毕,我会起出你与你同伴们的遗骸重新安葬,免去你终年背负此路的辛苦。”

话音未落,只听浆糊大喊一声:“阿癞快跑!

原来,那老不死的木道长居然趁我不注意,拿了半截黄布,作势要扑过来捉住阿癞。

浆糊心下一急,下了狠力气一头撞在木道长的左腰上,老家伙一个趔趄歪倒一旁浆糊趁机上前,伸手拦腰抱起阿癞,飞一样朝路口跑去这傻孩子!你妈在这儿呢,还能让那臭道士胡来?算了,多跑跑步也好暗算失败的木道长尴尬地捏着黄布解释:“我不是要捉它,我只是好奇它究竟是个怎样的玩意儿,想带回天仙观琢磨琢磨。

“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你的天仙观果然是靠坑蒙拐骗支撑起来!”我剜了他一眼。

老东西拢了拢袖口,缩起脖子不再言语虽然我分了心,但并不妨碍鲁正在我手里渐渐“弱”下去,刚开始还在不停挣扎,慢慢就没了动静,身体也越来越小,越来越透明,直到化成一个被我捏在手中的,小小的光球,里头还有几十个更小的,拇指头大小的淡红色气泡。

普通人活着,最要紧的就是那口气,若被人恶意攫去一部分,就好比在身体上开了个缺口,再灌人妖气,自然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具体会是什么糟糕样子,单看这个妖物希望他们变成什么样子。

我将光球捧在掌中,以灵力注入其中心,低念了一声:“破!

光球上裂出无数道纹路,然后像玻璃一样碎掉了,亮闪闪的碎片飞溅开去,化成一个个渐次消失的光点。

个、关去束博的红气泡争先恐后地从我掌中飞起来,四面八方地逃掉了。我看着这些小东西喃:“各归各位吧,希望不会太晚,能活几个是几个做完这一切,我转身对木道长说:“把你的屏障撤了,以后蟾宫路上再没有见不得的东西。”

池赶紧从身上胡乱摸出来一个两三寸长的小葫芦,拔去塞子对着瓶口画了一道符,再将芦对着空中念了声“回!”,四面的雾气便跟长了腿似的,飞快跑回葫芦里。

后,落到我身上的居然不是阳光而是雨水,还以为今天是个大晴天。下雨也不坏,能洗干净许多东西。恶名远扬的蟾宫路除了有一道裂痕,倒也没有别的损失,还是一条让人坚大拇指的好路。它本该如此,像世界上任何一条曾被寄予了良好愿望的路那样,漂亮而安稳地铺在这里,一百年一千年,迎送来往过客,尽职尽责。

柱回走的过程中,我跟木道长达成一个协议,我要他去跟所有围观者宣布,蟾宫路的“妖”已经除余了,以后大家可以放心大胆地从这里经过而不必担心变成怪物了。臭道土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他们会以为是我的功劳。

“那不正是你希望的么。”我笑笑,“就当是对天仙观被烧的补偿。虽然我觉得你是活该。

“这……是是,您怎么说怎么是。”现在,木道长对我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令郎令爱的事儿,完全是误会。我刚刚跟令郎也是闹着玩儿的,只想吓吓他,没有伤他分毫!

老不死的是怕我秋后算账吧,我拍拍他的肩:“孩子的事儿吧,我一般不插手,回头让他自己跟你聊聊呗啊?!可以不聊么?”

“随我去把浆糊找回来,起码,你得跟他们道个歉。

“他木道长又一次当了人民英雄,在百姓们的啧啧称赞中招播过市,而我只是作为一个误人蟾官路托了木道长的福才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