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起来,越邮越厉害。
木道长拼命稳住身子,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定是你卷怒了那只犬妖!
趁他惊慌失措,我突然扼住他的手腕,稍微一撇,弯刀便到了我手里,顺势一划,哧啦一声,黄布一分为二,我伸出脚尖一挑,浆糊便稳稳落到怀里。到底还是小孩子,黄布上注的不过是最基本的隔绝咒木,也就是浆糊这种小屁孩才被这块破布制住,连水都吐不出来。
才同肚开黄布把他抖出来,这小鬼就作势要来个水漫金山,淹死这个臭道土,被我及时捂住嘴巴,呵斥道:“还敢乱来!
“妈!他可坏了!”浆糊拉下我的手,生气地说,“狗又没有惹到他!
好了,我知道这件事了。现在你不许说话,不许胡来,就在我身边什么都不要做!”我一肃地对他说此刻木道长早已顾不得跟我们多说,扶着栏杆试图翻出去,可不论试多少次,他的都跟长在路面上了一样,根本不能离开。
情况很危急,再这么颠下去,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场陷下去了。
木道长滑稽地拿手去拔自己的脚,我牵着浆糊,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接下来,就要看事态是否如我预料的那般发展了。
“吓唬我呢?”我决定再“帮”某个家伙一把,提高声音骂道,“本就是一条修得乱七八糟的破路!若是我修的,真恨不得一头撞死!丢人丢到八千里外了!
“姑奶奶!别再说了!”动弹不得的木道长移嗉得不成样子,什么脾气都没了。
轰!一声闷响,紧跟着就是有东西裂开的声音,伴着一阵粗重的喘息,硕大的黑褐色的家伙,从横呈在我们眼前的裂缝里慢慢爬出来巨大的阴影盖住了我跟木道长。
好高的一个人!起码两米多三米吧?可是,那分明又不是一个人,因为他长了一个狗脑袋,竖起的耳朵,血红的眼睛,长长的嘴巴下,两排刀一样尖的牙齿。不过,人身犬首的家伙,不是血内之躯,全身上下都由黑褐色的泥土组成浓郁的带着土腥味的妖气,从他钻出来的瞬间,毫无遮蔽地四下散开。
木道长啊一声怪叫,抱着头蹲下来,大喊:“你出来做什么?!出来做什么?!”
浆糊比他镇定得多,攥着小拳头靠在我身边,没有退一步没有比这里更好的路了!”尖锐的,不男不女的声音从泥人嘴里吐出来,分外耳熟,“再没有谁能比鲁家更厉害的了!不许说这条路不好!不许!
我冷笑:“若我偏要说呢!
泥人的眼里露出偏执而纹黠的光,他也冷笑:“若真是不好,那也是路镇不够。背的人越多,蟾宫路才越稳当。
话音未落,泥人的手臂突然暴长,转眼就要扼住木道长的脖子。
不要!别拿走我的正面!”老家伙掩面大叫。刀光如半月,我手起刀落,用木道长的弯刀救了他,被斩断的手臂到地上,化线但很快,断臂又生出“新肉”,块块泥土旋转而出,又变成一条完整的手臂。
我说过你们会坏大事!大妖只能以犬血才能压制!”木道长又怕又恨地喊我懒得理他,把浆糊推到一旁,一跃而起,运力于指尖,在空中画出一个边缘如水波漾动的碧绿光圈,再出掌对准光圈中心用力一推,喝了声:“散光圈嗖一下被推进泥人的面门,没留下任何痕迹。
泥人先是一愣、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发出怪异的笑声:“这是给我挠库痒么?
但,他很快就不笑了随着我落回地面的动作,一道绿光从泥人的脖子处横切而出,凶恶的犬首顿时成了一个可怜的球,落地骨碌碌地滚开了去,剩下一个铁塔似的身子,缓缓坍塌成一堆教发着腐臭味的泥土。
路面的异动也随着他的崩溃而平息下去,除了那道裂缝在提醒我们刚才曾发生了很吓人的一幕木道长看得呆了去,下巴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