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她顿了顿,叹气,“鲁疯子曾抓住他的脚说去不得去不得,这蠢儿哪里肯听,加上众人起哄,他还打了鲁疯子拳,便昂首上了蟾宫路。

母子都这么爱跟人动手,我撇撇嘴,回去我一定要再跟浆糊、未知阐述一次不要随便动用武力的重要性,不问青红皂白就拳打脚踢,往往只会把自己陷人更大的窘境,后患无穷。

“然后呢?那帮小子是否被这样的唐公子吓得屁滚尿流?”我想象着当时的情景当两面都是背面的唐公子顶着月色出现在小伙伴面前时…唐夫人摇头:“他们说,章儿往蟾宫路上走了大半个来回,当时还远远听到他大声斥责这条路怎么不好,鲁家怎么不如唐家等等酒话。待章儿走回来时,除了神色呆滞并没有其他异常,他们只当是章儿不胜酒力,于是一边称赞他大胆,一边将他送回府中谁知,第二天一早,去伺候章儿起床梳洗的丫鬟便被吓得丢了半条命。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这一个月来,我想尽一切方法求医问药,甚至请来道士僧侣作法,章儿还是毫无起色。

“道士?”我脱口而出,“你该不是找了天仙观的木道人吧?

“正是他。”唐夫人点头,“我知他一直在设法铲除蟾宫路的妖孽,加上他名气不小,这才请了他来帮忙“结果并不如意吧。”我觉得她应该把付给木道人的银子给我木道人说,唯有消灭蟾宫路上的妖孽,章儿方能恢复原状。他给我一对彩绳,让我分别系在自己跟章儿的手腕上。”她撩起衣袖,露出腕子上一截扭成麻花状的五彩细绳,“他明白地告诉我,变成这样的人无法进食饮水,若无外力支持,不出七日必亡,我以为,如此隐秘的容器里,摆放的不是奇珍异宝,也该是武功秘籍,但事实是,她只从里头拿出了个叮当作响的物事来个手工缝制的皮项圈,上头还缀了一个精致的虎头铃铛,纵然绿锈满身,但嗓门还在,摇起来依然欢脱响亮。

侍婢沏来的茶还冒着袅袅热气,她坐下来,怔怔看着这件老旧的“破烂”。“我与鲁正曾发过誓,要做一生一世的好友,不离不弃不背叛。”

个不算太精致的陶碗在地上粉身碎骨,十岁的鲁正战战兢跪在碎片旁边,背上被鸡毛掸子打得发麻,倒是觉不出痛来。

鲁老大教育儿子从来只有三个步骤,强迫认错,罚跪,祭出鸡毛掸子其实鲁正在整条春平街乃至整个东坊的口碑已经很好了,说起鲁家这根独苗,街坊四邻无不竖大拇指的。样貌好、脑子好、又听话,鲁老大年过五句方得麟儿,必是老天开眼,念他一生修桥铺路积德造福,方才让他后继有人。

鲁老大给儿子起名,单用一个“正”字,原因他老早就跟儿子讲过,而且每年都讲,无非是修筑之业,不论桥还是路,要做得漂亮,做得牢固,就得靠个“正”字,不歪不斜,不增不减,不多不少,就是鲁家一贯奉行的“正”。鲁正的床头,到现在还挂着一大张鲁老大亲笔书写的“正”字,睁眼就看得到。鲁老大还说,做人也当如此所以,种花养鸟,游山玩水,包括烧制陶碗,都是不务正业,都该打。看着一地碎片,鲁正明白自己的爱好又得砍掉一项了,只可惜了这个陶碗,他费了好长时间才烧出一个稍微像样的成品,还说要送给小蚊子当礼物呢。这下好了,碗摔了,偷偷搭起来的小土窑也被捣毁了,帮他搭土窑的邻居叔叔还被他爹委婉地指责一通,小蚊子又该骂他没用直到晚饭前,鲁老大才赦免了儿子饭桌上,一如既往语重心长,凡经鲁家人之手,不垮一座桥,不塌一条路,靠的是过硬的本事,还有不允许出现任何疏失的心。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你爹这一身本领,连同鲁家响亮的名声,都是要传给你的他默默点头,不敢动筷子玩物丧志啊,正儿。他爹每次都以这句话收尾,然后他就能松口气了,可以吃饭了。

不过最近他爹的结束语又多了点内容,就是“不能输给不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