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断两城相连,并令派两万兵力在山北侧潜行至金玥城后。攻下孜勒后再向金玥进攻,我方有高地优势,且金玥低地无法知晓西南变故,两侧夹击,将马畦山快速收入囊中。”
隋将军听着世子部署,眼前跟着走了一遍这剑走偏锋的迅疾战法,不由得心里捏了把冷汗。他心下敬佩这第一次带兵之人居然能有如此大胆的想法,但有一点仍让他感到担忧,“殿下,孜勒城内恐怕也有近五万胡兵,如此势均力敌派兵攻城,是否风险太大?”
“首战胡人没有防备,他们重整旗鼓守城反击也需要时间。”世子说完稍加思忖,将计划改动,“东路弓驽兵派出五千人,若西南攻城陷入僵持,这五千人可分作两组,一组仍阻断东路避免二城联络,另一组则出击东城门,让他们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不得不分兵而战。”
战法改动之后攻城多了一层保障,隋将军考虑之后,最终点了点头,“此法可行。末将回营立刻部署准备。”
“隋将军,还有一事。”世子望着远方城中飘动在空中的东胡旗帜,“入夜后出兵,夺城后莫要易帜,全面封城,让人留心北上之路,战事消息北传于我们不利。”
没想到第一次带兵的世子心细至此,隋将军深刻感受到他领兵能力不俗。欣喜于王府后辈大将之风重现边疆,他看着凝眸远望的世子,心中一轻,脸上露出笑容,拱手道:“末将明白!”
让隋将军先行回营后,世子看着眼前东胡的广阔土地,变得沉默不语。
重新踏上这片土地,目及所见一如既往的荒凉清冷如今却让他杀心难抑。高地之上强劲的粗粝冷风让身后披风飘扬而起,宛如军旗鼓动在风中的声音让世子抓着缰绳的手渐渐收紧。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男人见他眼神深沉,若有所思,以为他仍在思索战事,于是开口道:“殿下,可需属下领兵攻城?”
“不必,还没到那个时候……”世子没有迟疑,立刻打回了他的出战提议。他说完话伸手下意识摸向自己衣衫,碰到冰凉的盔甲他才突然想起父亲为自己留下的药昨日吃完了最后一粒。他手拉缰绳,转回身看向身后人,“寻药之人何时归来?”
“回殿下,明日就到。”
世子听到这话,命他下马。
密林之中,衣甲褪尽的主将被男人抱在怀中,腰肢耸动,树叶沙沙声中情迷欲切的婉转呻吟时而尖声喘叫时而娇媚闷哼,埋藏在欢愉声响下的是夜色城池中对敌族杀伐屠戮的嗜血残忍。
舒服爽快的长叹下响起血城中的悲惨哀嚎。柔躯颤栗淌下的热汗与剑尖滴下的鲜血共同滑落。
积攒多时的欲望爽到巅峰喷薄而出溅射着无数胡人心口喷涌而出的鲜血。浑身热汗、精疲力竭的世子伏在男人身上轻颤喘息,久久不能平静,极轻的呼吸在城中是无人听到的死前噫鸣。
利刃所过,血城无声。
在绥城停了几日后一路回撤至泫河以北的东胡将军刚命手下士兵沿河驻扎,就听到有人闯营。
听闻是南边跑过来的百姓执意要见将领,疯了似地拦都拦不住,口口声声说着南边战况惨烈。将军让人把这发疯的人带到了他的帐中。谁知,这浑身泥土的狼狈之人进了军帐后立刻腿软跪地,焦急的往将军脚边爬去,“将军!”
胡人饿得脸颊凹陷,脸上肮脏凌乱,身上粗烂的衣服滴着水,赤红惊恐的眼睛在看到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后几近癫狂,“将军!将军!!请将军快快带兵南下!救救我们!”带着血的双手紧紧抓着土地,恐惧发抖的身躯在冷衣下疯狂颤栗,“那些南夏人不守信用啊!将军!”
眼看这男人快要爬到将军脚边拽住他的乌靴,帐中副将连忙拽住这人衣裳,将他扯到几米外,拔剑怒道:“你冷静下来好好说!南边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