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玻璃上的痕迹。
那刚才庾书睿一进来先打开了窗,要通什么风自然再明显不过了,屋里的淫靡味道丁囿闻不见,庾书睿却在一踏进来时就发现了。
看见丁囿胸膛起伏,想必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便不再说什么,又弯腰回到落地窗前把那滩东西擦干净了,正想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却又突然轻蹙了眉头,将什么东西从垃圾桶里拿了出来。
看到那根带血的钢笔,丁囿只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昏厥过去,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藏好了!庾书睿却完全没有看他这边,反而把钢笔擦干净了,才重新放回了垃圾桶里面。
直到做完这些,他才又看向丁囿,那表情活脱脱一个希望得到表扬的大狗狗。
丁囿口中发涩,只发出了一个“你”字,话却怎么都说不下去了,倒是庾书睿接着他的话说:“其实上次霍先生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味道也挺明显的……不过大家似乎都没发现。”
其实庾书睿说谎了,那次他进办公室里的时候,屋子里几乎没什么味道,还是丁囿脖子上的吻痕出卖了他。
“什么!?”丁囿却信以为真,一想到自己和男人做爱的事情会在公司离暴露,丁囿就不禁焦虑起来。
“你也不用太担心,这段时间我没听到公司里有什么传闻。”看见丁囿很紧张的样子,庾书睿连忙道。
丁囿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才想到自己刚才因为一时慌乱,居然错过了否认的时机,但他表情不变,而是低声问:“你有什么目的?”
无论是钱还是职位,只要能封住他的口,丁囿都不在乎。
可庾书睿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那位霍先生……是丁总的恋人吗?”
“当然不是!”丁囿条件反射回答,只是单把他、霍臻和“恋人”这个词放在一个句子里,就足够让他毛骨悚然,可很快他就拧眉冷道:“这关你什么事?我警告你……”
庾书睿听见他的话却松了口气,他看着丁囿,十分认真地说:“丁总,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到处乱说的。”不等丁囿呛声,他自己就先道:“更何况,我也没有什么证据,即使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丁囿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说他突然转型去当了同性恋,谁能信?
庾书睿鼓起勇气道:“我只是希望,丁总能更信任我一些,我……我可以为你做更多的事情。”
庾书睿在辞去钱晓悦的事情上确实做得不错,起码那女人一直没来公司闹事,可见处理还算圆满,只是丁囿对他的要求也仅是如此了,并不需要他做更多,更何况他话里还有暗示。丁囿皱了皱眉,表情有些不耐烦:“你只是我的下属,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够了。”
见他拒绝,庾书睿倒是一副早就猜到的样子,既没有继续死缠烂打,也没有表现出伤心,反而没说两句就提起了正事。他这样的反应反而让丁囿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怎么都不得劲。
“那我就先出去了。”说完工作上的事情,庾书睿就作势要离开,只是在临走之前,他却又突然越过办公桌,用指间点了点丁囿的唇角:“还有这里,别忘了。”
这个动作十分亲密,但丁囿因为被他戳到痛处,一时之间竟没有察觉到他的越界,而是赶忙忍着唇角的疼痛拿起手机,才从反光中看见自己不只嘴唇破了,血迹还一直沿着唇角落到了下巴上,活像在跟所有人彰显他刚才做爱做的多激烈。
丁囿连忙抽出纸巾擦拭,连庾书睿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而这件事也并没有这么快算完,因为没过十分钟,庾书睿就端着一杯咖啡再次走进了丁囿的办公室。
“这应该是我秘书的工作。”丁囿眯起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