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囿却低着头不看他,连以往的敷衍都不愿做,他现在根本没那个心情。霍臻见状不禁轻笑,他长得好看,笑起来当真是如同壁画里的小天使,可惜现在这位小天使动作却十分强硬,他两根修长的手指用力捏住丁囿的下巴,硬是让人抬起头来,然后挂着笑容道:“如果你不听话,那我就不只是在公司里肏你了。你现在是和你继父住在一起吧?你说,如果我去那里找你……”

“你敢!”丁囿倏地抬起眼瞪向他,他心里咯噔一声,其他人进不去解家,但这位霍家的小少爷就不一定了:“你别乱来!”

其实丁囿的眼睛不算难看,是一双极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是黑眼珠有些小,才让他平时看起来徒增凶恶,此时这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霍臻,黑宝石一样的眼珠里满是对方的影子,霍臻看着他半晌,突然捏着他的下巴凑了过去,丁囿下意识想躲,但霍臻的两根手指就跟钳子一样,让他根本无处可逃,然后霍臻低下了头狠狠咬了丁囿嘴角一口。

丁囿痛呼一声,一股热流瞬间从唇角流下,那男人竟是用了蛮力,硬是咬破了他的嘴唇。

“你发什么疯!”丁囿气急了。

霍臻却答非所问:“你活该。”

在霍臻走后,丁囿才终于得以将那根一直插在自己屁股里的钢笔抽了出来,金色的笔身上还带着刺目的鲜血,丁囿只看了一眼就急火攻心,恨不得将这根钢笔直接从窗户扔出去,最好砸在霍臻的头顶上,让他头破血流。可惜这仅限于幻想,最后他也只能咬着牙把笔扔进了垃圾桶,并在上面欲盖弥彰地又扔进去些纸团作为掩盖。

做完这一切,丁囿想要坐回椅子上,但臀部刚一接触到椅面,他就差点蹦起来,无论是被肏到红肿的花穴还是刚流过血的后庭,都让他一时半会儿坐不下去,只能脸色铁青地站在办公桌前面,好像被罚站的小学生。

偏就在这种时候,竟然有人进来了,丁囿听到声响,一抬头就看见庾书睿那双装可怜似的下垂眼,瞬间身子一僵,在心里庆幸自己穿好衣服的同时,又低喝道:“你是连敲门都不懂吗,滚出去!”

庾书睿却根本不怵,在见到丁囿后,他非但没有依言离开,反而直接走了进来,还反手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了。和强势的动作不同,青年的态度却有些软糯:“我敲过门了,但丁总你一直没回应,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你现在看到了,我没事啊还不滚出去!”下身的疼痛让丁囿怒气冲冲,一点不想再装成以往威严可敬的上司模样,反而对他撒起了火。

庾书睿却跟听不到似的,他将手里的一摞文件放到丁囿桌上,然后就不发一语自发当起了保洁女工,先是将办公室的侧窗打开通风,然后又开始擦起了旁边的落地窗,丁囿看着他简直一头雾水,并且因为他莫名其妙的举动更加生气了:“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非要我让人请你出去?!”

说着他的手便按在了电话上,但是还没等他开口,庾书睿已经先一步阻止了他,青年就站在丁囿身后,整只手都覆盖在丁囿的手背上,让他无法继续按下,两人的距离非常近,加之庾书睿的身高,简直就像是他从身后抱住了丁囿一样。

被其他男人笼罩在身影下的压迫感让丁囿相当难受,他刚要发火,庾书睿已经双手举成投降的姿势从他身后离开,挪开了那大半的阴影:“我可以走,可是这些需要你自己善后,你现在……可以吗?”

丁囿一开始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直到他看清了庾书睿另一只手中的纸巾:那上面有明显的乳白色粘液,丁囿呼吸一窒,转头去看落地窗,只见玻璃中间的位置还没有擦干净,一道比较明显的白色擦痕还留在上面,想必是因为刚才丁囿要联系秘书的举动让庾书睿还没来得及清理好。

这是丁囿之前被霍臻肏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