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衫把话传出去,郑三叔应是,曾老夫人又道:“还要和你侯爷说,京城好几年都没这样的事了,总要上道疏,备细说清,免得以后又有人痴心妄想富贵,让人头疼不已!”

郑三叔应是后,又等了许久,见红衫没有传话出来,这才在窗前给曾老夫人磕了头,出外料理去了。

等郑三叔走了,曾之贤从屋里出来,曾老夫人才对她道:“你年轻人,耳朵比我好,可都听见了?大家闺秀的名声,何等要紧,哪是这样随便一句就能诬陷的了?若真能轻易诬陷,让小人得以富贵,那些无赖也不用做别的,只要偷偷买嘱那些浆洗上的婆子,那些洒扫的小丫鬟,偷一两件衣衫出去,拿一两样东西出去,就能上门来说这是赐的表记。岂不乱了套了?当日陈国公府,那块玉佩还真是她们小姐的东西,怎么没的呢?不过是她奶娘好赌,没了本钱就拿了小姐的玉佩出去典当,后来也没赎回来,不知怎的就落到那人手里,于是他想争一场富贵。这样的东西,活该打死!”

“那,祖母,那小姐的奶娘呢?”曾之贤等不及又问,曾老夫人唇微微一撇:“查出来后,那奶娘就被赏了五十板子。全家都被逐出国公府,除了随身衣物,什么都不许带!”

能做小姐们的奶娘,也是养尊处优的,那五十板子下去,人早没命了。更兼全家被逐出,那些积攒的钱财一厘都没带出去,还不晓得以后日子怎么过。

曾老夫人见孙女眨着眼就道:“说来呢,那小姐本是庶出,性情也有些软,不然也不会被奶娘欺得这等。恶仆欺主,我见的多了,但总要记得,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主人就是主人,仆人就是仆人,平常待他好那是平常的事。若犯了错,一般也要惩处!”

曾之贤晓得这是曾老夫人趁机教导自己,急忙应了,曾老夫人这才往嫣然身上瞧了眼,接着叹道:“当日我许过你祖母的,只是后来你夫人这样做,我总不好驳了你夫人的面子,原本想着你在我身边伺候几年,我再给你好好地寻一门亲事,也算你脸上有管。谁知后来又遇到这事,我想着你去服侍你小姐几年,后面陪她出嫁,到时由你小姐把你放出去,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只是这件事,总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难以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