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衙役已经道:“原本我们兄弟听着,都气的很,名声哪是这样好诬陷的。我们家大人派我们哥俩来,为的就是让我们哥俩动手,敲你一百大板,死生各安天命!”

那老粗的毛板子,又没使了钱,别说一百大板,只要五十板子下去,这口气就不见了!此人此时才晓得惶恐,大哭起来:“张大哥、张大哥,你到底在哪里,快些出来,我不要被打,我不要死。我说,我全都说,都是张大哥挑唆我的,说拿了这帕子,往大户人家门口一站,说和他们家小姐有情,大户人家为了遮脸面,也要把我请进去,到时会送我许多银子遮脸,说不定还会送个丫鬟给我。求你们,别打我,别打我!”

说着这人就挣扎着要跑,可是怎会跑的过那几个粗壮汉子和衙役,早被老鹰叼小鸡似的叼过来,捆了双手,也不堵嘴,就在那一五一十地打起来。

初时那男子还挣扎求饶,求饶不过就开始乱骂,但不管求饶也好,乱骂也罢,都被衙役们充耳不闻。到不得二十板子,就昏了过去,再没声音。衙役们都是见惯的,依数打了一百板子,打到后来,已经是打在死肉上了。衙役们也这才把人放下,自有人把这人的尸首拖走,又请衙役们去喝酒道谢。

衙役们在外面打板子时候,郑三叔已经进到侯府里面去给曾老夫人回话。曾老夫人那时正在和曾之贤说话,听丫鬟说郑三叔在二门外侯着,就让人把郑三叔请进来,这里拍拍曾之贤的手:“这种街上无赖,拿了不晓得哪里来的东西,在外胡说八道的,我也见的多了,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

“孙女,孙女只是以为……”曾之贤恭敬应是,但脸上还是有害怕之色,虽晓得这是诬陷,可口口声声曾家小姐,这年纪适当的侯府小姐,可只有自己一个!

☆、50 平息

“小孩子家,没经过这些,以为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说句你会觉得我心狠的话,休说这是诬陷,就算是真的,你糊涂油蒙了心肝和人定了情,对方拿了你赐的表记上门嚷嚷,一概都当做贼打死算数!”

曾老夫人的话让曾之贤有些惊讶地睁大眼,曾老夫人再次安抚地拍拍孙女的手:“这种事,一家子的名声要紧,哪管得上小孩子心里的情?你进去吧,这会儿你郑三叔只怕已经到门口了!”

曾之贤应是,和嫣然进到里屋,进去许久那面上都还有没褪掉的惊讶之色。嫣然忙给她倒了一杯茶,安抚地道:“二太太过世时候,小姐想来还小,没听过这些事。我听我祖母生前说过,差不多二十年前了,这家来头更大呢,堂堂国公府,某日有人要闯进去,拿的还不是这到处可见的罗帕,而是一块十分精致的玉佩,口口声声说国公府的三小姐和他有情,赐给玉佩。国公爷听说了,哪容的人分辨,他气性又大,吩咐人登时就乱棍打死,然后进宫去给陛下请罪,说自家名声哪能容的人这样诬陷。人已经打死了,天子若觉得是国公草菅人命,宁愿舍了这爵位不要!”

曾之贤正听的入迷,见嫣然停下不说,就问:“后来呢?”嫣然笑着道:“后来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这样的流氓,也不知是从哪钻出来的,打死了也不过就白白打死。群臣本就有教化之力,在京城地面上竟有这等人想诬陷勋贵人家,群臣都该得罪,而不是说国公府有错!”

曾之贤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说的是,倒是我拘泥了,以为……”说着曾之贤脸一红,有些说不下去,嫣然抿唇一笑:“二太太没了的时候,小姐您还小呢,这些事听的见的多了,就好了!”

郑三叔被曾老夫人叫进来,也没有进屋,而是在窗边躬身回答曾老夫人的问话。曾老夫人年纪有些大了,耳朵有些不好使,就由红衫在那传话。听郑三叔说完,曾老夫人才点头:“办的不错,很妥当。只是那个叫张大哥的,还要衙门里加紧去寻,这等挑唆的人,就该同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