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周氏,连怀孕中的秦氏都来了,偶尔有人问起,嫣然也只指了别话去说。但这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很快周氏昨日被容玉致撵出容家的消息就传遍了。
此刻办容老爷的后事要紧,嫣然也无心去查这话是哪个多嘴的婆子说出来的,毕竟容二爷和这边翻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林夫人母女前来吊唁,更是让人明白,容家以后的前程,只怕是不可限量的。
嫣然接了林夫人母女,林夫人对嫣然表示了哀悼,就去灵前给容老爷上香,容玉致过来给林夫人磕头。瞧着披麻戴孝的容玉致,林夫人心里有些不好过,只是拍拍她的肩。
既上过香,嫣然就请林夫人母女到旁边暂坐,寒暄了几句林夫人就道:“虽说这件事,不该现在提出,可昨日老爷对容老爷说过,会待容小姐如亲生,我想……”
容玉致已经没了父亲,哥嫂都不是亲的,又没成亲。林夫人做为生母,想把她接去也是平常想法,嫣然迟疑一下正想开口,陆婆子就走进来:“奶奶,外头来了两个人,披麻戴孝的,说是老爷的亲儿子,要来给老爷磕头守灵!”
哐当一声,林小姐手里的茶碗落地。容老爷只有容玉致一个亲女,这才把侄儿们养在身边,给容玉致将来做个膀臂的事,扬州城内人人晓得,这又是哪来的亲儿子?
“会不会是冒名?”林夫人猜测一下,嫣然努力让面上神色平静,对林夫人道:“夫人还请宽坐,我出去瞧瞧是什么人!”说着嫣然匆匆出去,林小姐很想跟出去瞧瞧,但见林夫人的神色就忙坐回去。
“爹爹,儿子好容易来到扬州,可不得见爹爹一面啊!”容家大门口,一个不到十岁的孩童披麻戴孝,跪在门口大哭。他身边跪了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在那不停地磕头:“老爷,您也不等等我们就走了啊!”
门口围了不少的人瞧热闹,容畦也得到消息赶到,刚问了一句:“请问这是……”那妇人就抬头瞧着容畦,一口吐沫吐到容畦脸上:“没心肝想霸占容家家财的黑心人,这会儿,正经主人来了!”
容畦被啐了这么一口,面上有些色变,这妇人已经把儿子扯起来:“这是我给老爷生的儿子,该当承继容家家业!”
☆、201 分辨
妇人这话一说出口,容畦不由低头看着这个孩童,此时瞧的真切,这孩子大概八|九岁,相貌和这妇人很像,肯定是这妇人的儿子,但要说是容老爷的,容畦不敢肯定也不敢否定,毕竟容老爷身边来来去去的女子太多,谁知道这个女子是不是和容老爷有露水姻缘?
“若有什么话,还请进屋去说,不管……”容畦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这妇人立即就打断他的话:“我才不进去,我们孤儿寡母的,进去了,里面就是你们说了算,到时你就算杀了我们母子,我们母子也没处伸冤去。”
嫣然正好听到这妇人说的话,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因着容家办丧,门口的人更比平日多了几倍,此刻又出了这么一回事,围着的人就更多了。
“若真是叔叔的骨血,自然是再好不过,可这天下没有人方过世,就寻上门来说是骨血的事情。况且,总要先……”嫣然的话也一样被这妇人打断,妇人这回虽没啐嫣然,但那神色一样不好看:“你们夫妻两个,占了偌大的家产,自然舍不得拿出来。要晓得,这是老爷唯一的儿子,他回来了,你们两口也不过就是被扫地出门。”
围观人群听到这妇人的话,立即更加激动起来。嫣然晓得,不管今日这妇人的儿子是真是假,都不能接这个为占家财什么都不管的罪名。容畦的眉头皱的更紧,眼一直没离开那孩子的脸,可惜这孩子和妇人生的实在太像,怎么也瞧不出和容老爷的相似之处。但这世间,只像爹娘一方的人大有。
“证据,您既然口口声声说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