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性爱风暴带着摧毁的意味,他仿佛要从她这里得到些实际看不到的东西,要把性爱的短暂与缥缈变成永恒与现实,要把距离压缩再压缩,在她体内进行生理的高等算数,把骨中髓液和她的浃和在一起,要痛她之痛,乐她所乐,把她的逼穴当作窀穸,把自己葬在里面,像梁山伯和祝英台那样。

他仿佛在发泄什么,需要极端的感触来缓解。

他沉溺于射入她的身体,把精液灌满她的子宫。她里面胀得实在装不下,他便继续射在她的背脊上。逼里的精液随着淫水往外喷,像石头打起的水漂,最后“吧嗒吧嗒”全沉下去,像一条条白鲢入水,骨肉化在水底。

他不满足,他要永远留有一部分活的东西在她体内。或许那就真要让她怀孕不可。要赋予这些精子以真正的生命,把他的血和她的融在一起,让她孕育他的一部分。

沈聿把那些不再游动的精液抠出去,打捞起时妩绵软的身体,用浴巾包裹住她,放到床上。

“不要了。”她摇着头说,泪水从眼眶涌出。再次变卦。

浓密的睫毛像湿掉的乌羽沉沉散开,羽尖滴着动人的泪珠,多么诗意未干的一张脸。他俯身把那些带着坠落之意的泪珠吻干,淡淡的咸味在舌尖上染开,他马上觉得这是一种给予,和海洋的咸味一样,这是对于被赋予味蕾的生物的诱惑。

沈聿滚动喉结,哑道:“宝贝,再要一次。”

他沉沉望着她,仿佛在原先的灵魂上又加了些别的东西,让她觉得有点陌生。他坚毅的眉心处有脆弱的裂缝,隐隐浮现在她朦胧的眼睛里。

时妩不禁抱住他,说:“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的。说出来会好受一些,不一定要通过这种方式。”

“我只是想要你。”他低声说。

“我在这里,一直都在。”

沈聿抱着她在床上滚动了一圈。

时妩忽然蹙眉。刚刚在水里不觉得,现在才发觉,沈聿的体温异常的高,有区别于性欲高涨的情热,已经超出正常的体温范围。

她用额头抵住他的,感受那高温在她额上倾蚀,确认他是高烧发热,而且温度不低。

沈聿闭上眼睛,重重吐息,呼出来的气体也都很烫,像炭火在皮肤周围逡巡。他扣住她的后脑,轻轻蹭着她的额头,鼻尖碰着她的鼻尖。

她担忧道:“你生病了。”

“我没事。”

“你明明有事。”

“我没事。”

他自证似的用鸡巴磨着她的穴缝,搓摁在她的阴蒂上。那块弹动的小肉极富生命力,揉捻起来叫他上瘾。

“啊……”她难受地扭动,抬起身体想要阻止他。

“你病了,我不能继续由着你。我让邱姨打电话叫医生来。”

她坐了起来,但是双手一下被他禁锢在身前。力气大到确实不像生病。

“老公,乖。”她只好软着声音哄他。

“宝贝,给我。”他托住她的臀,把她的屁股抬起,龟头抵住她的穴口。

他从来都不听话,此刻更像是个吵着要苹果吃的孩子,哑着嗓子说:“给我。”

她一失神的功夫,他又连根插进来,绷着臀挺胯顶她。

时妩叹息一声:“好了好了,你不要动,我来。”

他便坐起来,向后靠住床头,仰起脖子,滚动着喉结,眼睛半阖着垂视她。

“你是我的。”

“嗯……”

时妩叹口气,在他的鸡巴上缓缓动作着。

“是因为我被华润生挟持的事情么?”她柔声问,“是不是吓到你了…害怕失去我么?其实不管你想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的……”

她习惯于依赖他,几乎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