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本和字帖,“既然如此,今儿就老老实实在这里练字。你那笔字没什么框架,这么大的人了,着实该狠狠抓一抓。”

胭虎听得目瞪口呆,颤巍巍的举起一根手指辩解道:“姐,我,大哥叫我歇一天!”

就一天不行吗?如今他虽然不用做活,可每日也是早起晚睡,勤练不辍,哪一日不是浑身酸痛?

都说凡事要讲究松弛有度,怎的今儿反而不成了?

“这不是歇着么?”胭脂点头,又指了指四周,“窗明几净,暖意融融,也不必你扎马打拳的,何等惬意!”

“可是”胭虎还想再挣扎,自家姐姐就已经一眼瞪过来。

“可是什么!我不求你科举入仕,好歹别弄一□□爬字来丢人现眼!好生写,晌午之前将这本字帖描完,再背一页书,我要检查的。”

卢娇憋笑不已,脑后吊着的银鼠毛晃啊晃的,好像又活过来了似的。

胭虎张了张嘴,只觉得委屈的想哭。

大哥让我休息一日的!

见他这幅模样,胭脂也有点心疼,不过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玩心大,若是一味放任成了习惯,日后想管都管不了。

“乖,好生待着,午后再玩耍不迟,你好生写,我回头再与你做件新衣裳穿,如何?”

准备送给赵恒和徐峰的衣裳已经在收尾了,且这几日也没有厣片,做不得脂粉,倒是可以再加点针线,也练练手,不然越发生疏了。

胭虎这才哼哼唧唧的答应了。

胭脂冲卢娇笑笑,“好姐姐,你陪我去送点东西,完了之后劳烦你教我一教。”

卢娇满口应下,偏出门前又拍了胭虎的肩膀一下,带着点儿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小鬼,听见了没,我要陪你姐姐耍去了!”

“你!”胭虎气的七窍生烟,刚想做点什么就被自家姐姐一个眼刀子钉在原地,真的委屈死了。

胭脂不由得一阵头大,这俩人真是冤家!

再不能叫他们碰头的,胭脂摇头,也不多说,只将装了手脂的包袱挎着,一手拽了卢娇出来,“你也是,偏要去招惹,回头又闹起来。”

卢娇嘻嘻一笑,摇头晃脑的,也不辩解。

今儿日头好,天上没什么云彩遮挡,又没风,被阳光晒到的地方就暖融融的,十分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