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往欠身往胭脂脸上亲了下,啵唧一声响亮得很,然后自己先笑的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好姑娘,如今既叫我偷了香,往后可是我的人了,哎呦!”
胭脂直接就呆住了,回过神后又羞又气,捂着脸上前死命捶打。只是她力气不大,又没有章法,只跟挠痒痒似的。
二人正闹得不可开交,院子里又进来一个人,大老远就扯着嗓子喊道:“姐,姐你起来了么?今儿天气好,我陪你去买东西吧,姐?”
胭脂忙推了卢娇一把,见两人的头发衣裳都闹得乱糟糟的,不由得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她冲外头喊了声,“你且等等。”然后飞快的拉着卢娇整理好了,这才开门。
胭虎一进门就愣住了,然后指着卢娇大喊:“这早晚的,你在我姐屋里作甚!”
卢娇噗嗤笑出声,故意拉过胭脂作势欲亲,一本正经道:“你姐是我的人了,我不在这里又在哪里?哎呀!”
话音未落,已经被胭脂狠狠踩了一脚。
胭脂都给她气笑了,指着她笑骂道:“好歹也是个姑娘家,这满嘴胡言乱语的,像个什么样子!”
胭虎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有些委屈的问道:“姐,她到底啥意思?干嘛在这儿?”
“傻子,”胭脂没好气道:“她故意逗你玩儿呢,我们是对门,早晚串个门子有何不可?过来!”
“哎!”胭虎立刻巴巴儿奔过去,路过卢娇身边的时候顿了下,竟故意把她挤开,蹭到自家姐姐身边笑嘻嘻的问:“姐,你又要给我什么好东西?”
卢娇给他挤了个踉跄,听了这话便扬声道:“傻小子,你怎么知道你姐给你好东西?没准儿是个鬼呢!”
“你才傻!”胭虎气鼓鼓的顶回来,又扯了扯身上的新棉袄,“瞧见了么,这是我姐给我做的,可暖和!”
说完,还故意抬了抬下巴,示威似的看着卢娇,意思是你有么?
卢娇气的直磨牙,心道我还真是没有!
她想了会儿,也猜到胭脂要送他什么,当即不甘示弱的举起手中瓷瓶道:“瞧见了么?你姐新作的手脂,头一个就给了我,再看看我的手,看清些!可是你姐亲手给我抹的!头一份儿!”
胭虎一愣,无话可说,憋得脸通红,半晌转身抓着胭脂的胳膊委屈道:“姐,做什么给她!”
胭脂真是啼笑皆非。
也不知这俩人是怎么了,打从头一回见面就有些不对盘,只要见了面,白天夜里的吵,闹腾的很。
卢娇功夫出色,时常挑衅,胭虎又好学,每每长进一些就要追着卢娇讨教,叫嚣着要报上一回的一箭之仇,可又哪次不是“旧账未算又添新账”?
偏两人就是乐此不疲!真叫她无话可说了。
大清早的,这实在聒噪的很,胭脂胡乱塞了个瓶子给弟弟,又嘱咐了用法,然后就毫不留情的将人推出去了。
“走吧走吧,男子汉大丈夫,吃些苦怕什么?尤其是练武之人,更要夏练三暑冬练三九,哪里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莫要略长进些就松懈,传出去丢了大当家的脸面……”
胭虎被她推得连连后退,听到这儿实在忍不下去了,一把扒着门框,委屈巴巴的喊着:“姐,我不走!就是大哥叫我过来的!他说我近日来长进不少,特意放了我一天假!”
嗯?
胭脂动作一顿,不等胭虎面露喜色,就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到底是大哥,思虑这样周全。”
胭虎一愣,嗯?话是这么说没错,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姐,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大哥哪里有旁的意思?
然后就见自家姐姐又将自己扯了回去,一把按在桌案前,又从屋里拿出来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