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睡衣靠在门边,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嗓音也很嘶哑。

“感冒了?”Zenk问他,放下了行李,在开放厨房洗了个手,他走近了一些,发现顾行脸色也有些浮肿,“发烧了?要联系GP吗?”

“我去了药房。”顾行耸了耸肩,坐到了沙发上,揉了揉头发,“没事,就是感冒发烧。”

“许嘉臣说回国了。”Zenk翻看着刚从邮箱取回的缴费单,边随口说道,“他来看过你了?”

顾行低着头看着小猫舔舐身上的毛发,手指在猫咪头顶上轻轻点了点,“来过。”

“他和我打了个电话,说我们那个项目可以继续启动了。”Zenk给顾行倒了杯水,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又把毯子递了过去,“你那件事毕竟也过去大半年了。”

回想那场意外,顾行觉得恍如隔世。

他接过Zenk倒的水,揉了揉眼睛,觉得喉咙还是痛,“他说了,卫总那天也和我发了消息,提到了项目的事。”

Zenk点了点头,伸手摸了一把小猫,“但也不急,你先好好休息。”

顾行说好。Zenk说他去冲个澡。

顾行将手背贴到自己额头上,发烧是从周六半夜开始的。

蒋赫然住的酒店空调太足,出门时冷风一激,顾行站在路边等了二十多分钟才拦到车。

司机是个戴金链子的东欧人,香水浓得呛鼻,车速飞快。

顾行摇下车窗,冷风夹杂着尾气灌进来,后视镜上挂的装饰晃啊晃,一切都让他很想吐。

回到家躺下的顾行,闭上眼彷佛就能看到蒋赫然。自己站在门口,与蒋赫然隔着几米的距离,蒋赫然看着自己的眼神历历在目。

顾行在被子里的手绞到一起,又开始忍不住用力捏自己的指尖,恨不得把今晚的记忆都抹空。

是啊,他怎么也忘了,是自己叫蒋赫然走的。

陷入浅眠的顾行,在凌晨三点左右惊醒,发现自己在发烧。他翻出药吃,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 许嘉臣来按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