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房一千,陋室五百钱,大铺则是一百钱一人。”
原来一百钱是铺位,曾追初来乍到,不敢与生人同席,便忍痛道:“我住陋室,先住一天,过后再看。”
“好的客官。”
陋室果真简陋,除一张床,一张桌,一面席外,再无别的陈设。且还十分低矮狭窄,曾追站直头将将触顶,背着书箱进门还差点打不转。
曾追再次肉疼,五百钱在旅途所经客舍中,足够住个头房的,在这京城中却只够住这么个陋室。
好在还算干净。
他放下书箱和行李,往床上一躺,盯着灰扑扑地屋顶盘算。
离十二月科考集阅尚有三四个月,这么个地儿一天就要花去五百钱,还要吃穿交友,他那点盘缠哪里够花?
明日他得找人打听打听,看何处有既能住还不花钱的地儿,另外还得寻些活儿来做,光花不赚也不是长久之计……
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睡到半夜,曾追忽然睁开眼,只觉得身上缠得慌,伸手摸去,却摸到一具热乎乎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