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抄了,便没忍住训了她两句,这才清静了。
林噙年费了两日功夫,将诗册抄完。胥姜将他送至门前,硬生生塞给他许多东西让他带回去,林噙年推拒不掉,只好大包小包地提着走了。
走了几步又回头,嘱咐胥姜得空去他那里坐,胥姜喜滋滋地答应了。
林红锄见了颇有些吃味儿,胥姜揉了揉她的脸,又将她给揉笑了。
印纸写好了,胥姜便要着手刻了,她让林红锄守客,自己则关在版屋里全神贯注地雕刻。
好几天都没见着人。
楼云春每日从大理寺出来,便直奔书肆,却只在肆里静坐看书,弄猫吃茶,也不打扰她。见她醉心其中时常忘记吃饭,便日日让府上做好再送来,与她同吃,吃完再回府。
其间杜回几人来探过进展,见她实在没空,便只瞧了瞧,又或是选几本书便走了。
胡煦也来过,他通常来得早,帮着林红锄洒扫整理后,再去看胥姜一眼,绕道去袁祖之府上听学。
眼看就要到月底,胥姜终于从版房中飘出来,盯着青黑的眼圈,和衣滚进被子里,睡了个昏天暗地。
再醒来,又是一个雪天。
这些日子用眼过度,眼睛又干又涩,看东西还老是出现重影,一开门,她便被满目的白刺得眼泪长流。
“要瞎了,要瞎了。”她赶紧叫林红锄来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