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大理寺卿以为他有公事要交代,“怎么了?”

“真的花么?”

“啊?”大理寺卿吸了口气,“不花,滚吧。”

楼云春利索地滚了,滚到门口,却又被等在一旁的狱卒拦住,“大人,赵秀求见。”

忘了还有这人。

想着木淙也离京前嘱咐请他照应赵秀,楼云春便又只好耐着性子,跟着狱卒去了牢房。

狱卒见他今日扮得俏,夸道:“听闻近来京城诸公子时兴佩这蹀躞七事,属下平日见了也没觉有甚特别,今日见了大人,才知原是人不匹配。”

寻常公子哥佩来,哪有他们大人这般矫健利落,雄姿勃发。

“过奖。”楼云春脸上浮起笑容,“倒不是刻意逐流,只是此乃重要之信物,所以才随身佩戴。”

“重要信物?谁这般好眼光,以此为信?”

“未过门的娘子。”

“哦”还是光棍的狱卒顿时闭嘴,过后便是一路无话。

来到牢房,赵秀正一边啃饼,一边苦读,听见牢门开启,他转头正要招呼,却被晃花了眼,随即叫道:“打哪儿来的骚包。”

楼云春脚还没跨进来,便转身要走。

“哎,等等。”赵秀忙改口道:“原来是楼大人,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随后又夸道:“这副蹀躞不错,衬得楼大人姿容非凡。”

楼云春又转了回去,状似随口地应道:“胥姜送的定亲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