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卧房擦整得干干净净,连刻房、厨房、后院,甚至是驴棚、狗窝、鹅笼都打扫了个干干净净。
梁墨同胥姜交完账目,又将书肆里接下来要做的活计也都列了单子,其实也没多少,除补印脱销的书籍外,便是筛选投到书肆里的诗文,还有替温先生出兰谱。
“胡大哥的版已绘制得差不多了,再有两日便可取回来刻印。”
“嗯,国子监那边这两月都没派活儿?”
“没有。”
想是林夫子打了招呼,知道她不在,才未曾派活儿。
胥姜思忖片刻,说道:“过会儿你携几份礼去国子监,给宋学录和常来往的几位主事,便说是我带回来的特产,让他们尝尝鲜,好叫他们都知道我回来了。”
她既回来,最好去打个招呼,好让宋司业知道自己回来,可以派活了,否则空占着官刻坊的名头,却什么都不做,这让她也于心难安。
梁墨知其用意,应道:“好,我过会儿就去。”
“《文脉溯源》在京中销得如何?”
“官刻一书难求,如今市面上已出现许多抄本和仿本。”
抄本便是手抄本,许多买不到官刻的,便请书法名家代笔誊抄,或是买不起的学子,借来誊抄为学,这是朝廷允许的。
而仿本便是将书换了个相似的名字,请人加以润色,据为己有,重新刊印,以谋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