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何事?”
“她未曾说过。”
楼云春将胥十二、胥四、胥五等人之所作所为,言简意赅地告知万清淼。他知道,胥姜不说是怕他们担心,可若是不让他们知道这份亲缘的得之不易,不让他们知道胥姜为此而忍耐了什么,放弃了什么,往后山高水远,时日久长,便难免觉得疏淡。
他想让她在乎的人,多疼疼她。
“岂有此理!”万清淼一巴掌拍飞了茶盏,茶盏摔在地上,撞了个粉碎,茶水飞溅一地。“这些人竟这般龌龊无耻,阿姐真不该为那卖主求荣的东西赎身,就该让他一辈子待在牢里,受苦至死。”
“可她若不答应,便不会与伯母相认,也不会有你这个兄弟。”
“话虽如此,可这该有多憋屈?那该死的贱奴害了胥叔,害了她,还间接害了母亲,可最后却赎身脱籍,逍遥法外,这还有天理吗?”万清淼心头恨得巴不得将那胥十二捉到面前,亲自砍上个十段八段。
一想到连自己都这般痛恨,而胥姜却生生忍下仇恨,替他赎身脱籍,只为寻到母亲,他一颗心便像被谁捏扯似的,又闷又痛。
不该让她就这么走了。
可她竟就这么走了,没要一个名分,也不强求母亲同她离开,临走时还笑着安慰母亲、安慰他。
那时她在想什么?
万清淼忽然想起在山海阁上看日出,胥姜说她很高兴有他这个弟弟。
他当初不知这句话有多重,而今知道了、体会了,却又觉自己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