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煦举碗应了。
“我也要碰。”陆稹也捧起碗过来凑热闹。
闻言,两人对视一笑,随后都拿碗举向陆稹。
胥姜催促陆稹,“碰杯可是要说祝福话的,说一个听听。”
陆稹歪头想了想,朗朗说了一句,“且以喜乐,且以永日。”
“说得好。”胥姜夸奖后,将碗朝一大一小二人碰了碰,“我先饮了。”
陆稹学着她的模样,抱着碗喝了起来。
胡煦也露出明朗的笑容。
且以喜乐,且以永日,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祝愿了。
事情谈定,紫苏饮也喝完,胡煦去后院看了会儿曹叔他们做活儿,又往汪掌柜铺子里闲叙少顷,回来同胥姜告辞后,家去了。
胥姜瞧着他的背影,心头感慨万千,她早知道这槐柳巷留不住胡煦,可直到此刻她才真切觉得,那个在夜市里描恶鬼脸谱的郎君,在继圣书局前抢诗稿的落魄士子,在书肆修注旧书的竹春,真正的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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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县府衙,监牢。
胥四顶着一张五彩斑斓的脸坐在脚角落里,眼底满是戾气。牢里另外两人坐在另一个角落,警惕地盯着他,生怕他扑过来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