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躲好,客栈的门便开了,随后又自客栈的后街,驶来四五辆板车。几名小厮陆续自客栈里抬出十几具尸首,横七竖八地甩上车后,便朝街上使去。
赵秀一见那尸首衣袍,便知是他跟踪那队突厥人。
就这么被杀了?他心头惊惧不已。
待马车走后,又有几名小厮提来水,将门前的滴落的血迹冲洗干净。而街道上随马车留下的血痕,便拿扫帚扫了尘土掩盖,直扫到长街尽头,才折返回来,关门上闩。
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
“还真是黑店啊。”一道声音幽幽在赵秀身后响起,吓得他一个激灵,好在他沉稳,没有叫出声,否则那马车怕是又要再跑一趟了。
“你要死,躲在我背后作甚?”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
随从委屈道:“我一直在这儿,是您自己没发觉,况且方才那种境况,我也不敢出声啊。”
罢!罢!罢!谁叫这是他选的人。
赵秀缓缓吐出一口气,随后低声道:“死的是突厥人,我们去找找看,他们将人拖去了哪里,说不定还能将玉虎找回来。”
随从看了眼马厩里睡死的同伴,问道:“不知会他们一声?”
“知会什么,他们又没睡死。”赵秀哼了一声,贴着街边屋檐,潜入暗夜。
随从抠了抠脑袋,扫了同伴和共同借宿马厩的旅人一眼,恍然大悟。
呼噜声没了。
胥姜赶早儿出门,连朝食也没来得及用,楼敬另派了两名护卫跟着她,怕她再出意外。
在胥姜走后,楼敬又吩咐柳眉,按照茵茵昨夜列的名单,各备了一份厚礼,满满当当装了一车,送到了槐柳巷。
胥姜先去西市找赵章询问豺舅的伤情。
赵章见她来,忙关切地问起书肆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