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敢朝你动手。”

“嗯,方才在县衙,主簿大人说这桩纵火案会同胥四那案子并理,想来周家是无暇再来找我麻烦了。”说罢,胥姜思忖片刻,又探问道:“县衙查办周家,可是得了上头的令?”

周淮虽被罢职,可根基还在,以往县衙可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针对。

楼敬点头,“此案审查后,会递往大理寺,周家本又继圣书局之前科,如今连犯两桩案子,便是大罗神仙也保不住了。”

说不得那些沾亲带故的官员也会被拉下来,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他们该受的。”说完,胥姜面上又浮起一丝忧虑,“就是不知周家倒台后,那万卷楼会如何,它能改赵更周,难说不会换别人掌管。”

楼敬捋了捋胡须,哼道:“换不了了。”

胥姜一愣,转头见他神色笃定,心思几转,随后明白过来。

动周家只是表面,上头真正要撬动的是结党而营的士族。

思及此,胥姜因书肆被烧而生出的苦闷顿时被彻底冲散了。

若万卷楼真被连根拔除,再无法死灰复燃,那其它书局又能印新书,也不用交保护费了。

“别琢磨了。”楼敬见已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对胥姜说道:“回去吧,晚了你伯母该等着急了。”

胥姜一愣,“她知道了?”

“护卫托人来报之时,我与她在一处。”楼敬睨她一眼,“怎么着,瞧着若是护卫不来报,你还打算瞒着不说?”

胥姜干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