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陷入沉默。
许久后,颍王起身走向赵秀,绕着他打量了几圈,最后死死盯着他的脸,缓缓说道:“楼云春不信任本王,本王也不信你。”
赵秀心猛地一沉,脸上却不敢泄露一丝慌张,他抬起头与颍王对视,“您可以不信我,可不得不信局势。皇权之争,本身就是一场豪赌,您将注下到我身上,至少有一半赢面。可您要是错过了,待楼云春与北凉布局成势,您这辈子便只能困死在京城。”
颍王闻言,一脚踹在赵秀的胸口。
这一脚没留余地,将赵秀踹得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可赵秀却因此安心了。
“你留在本王身边这么久,为的便是此刻?”
赵秀没回答,而是擦了擦嘴角,说道:“您只有两日可考虑,两日后,我便追不上楼云春了。”
颍王狠狠剜了他一眼,随后朝门外喝道:“来人!”
两名守卫立即跑了进来。
“王爷有什么吩咐?”
“将他给我押下去,单独看押,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
等赵秀被拖下去后,颍王招来亲信,让他入城去打探楼云春的行踪,随后又命人给寇侍中送信,邀他过园一叙。
周槐见赵秀并未被当场下令处死,便求见入厅,企图添把柴火。却不想一跨进门,还未开口,一只花瓶便迎头朝他砸了过来。
随着瓷器落地开花的声音,他耳边炸起了颖王的爆吼:“你倒是养了条好狗!”
书肆。
好狗豺舅同月奴扑玩至大半夜,最终将其压住,舔得它满身口水。
月奴钻进犟驴的草窝,豺舅吐着舌头追过来,差点被犟驴一蹄子踹飞。
它围着驴棚转了几圈,却不敢再靠近,最后只好趴回自己狗窝,等月奴自己出来,再同它玩耍。
等着等着,它便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