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东家,你去么?”

胥姜打开请帖瞧了一眼,“不去,这显然是一场鸿门宴,何必自投罗网?”

何况要她与赵秀这等卑鄙小人同宴同席,又怎对得起被他污蔑的杜先生?

再说她这脾气,不去倒好,去了若是不顺从,怕是双方都下不来台。

且眼下书肆已转籍于国子监,对这赵秀和万卷楼是能避则避。

随后她又对梁墨道:“你过会儿回去,麻烦替我跑一趟松窗书局,替我跟吴掌柜和旦掌柜带个话,若他们明日要去赴宴,提醒他们定要当心,万万不要与万卷楼起正面冲突,这赵秀不是个好相与之人。”

梁墨点头,“知道了。”

楼云春近来在托牙人相看宅子,不用多宽敞,只要够清净,离书肆近就好。

按常理来说,他与胥姜成婚后应住在楼宅侍奉父母。可胥姜并非深闺女子,楼家御下虽宽松,可规矩依旧不少,且人也嘈杂,他怕她住不惯,所以才想另置宅院,让他和她都过得自在些。

况且胥姜还要照料书肆,若是忙起来,住在附近也方便。这也并非说他们就不住楼宅了,若是肆里不忙,两人依旧回楼宅陪父母。

楼敬闻言不禁拍手称好,鸟雀成家都还知道筑巢,何况人哉?

反正昭行坊与永和坊也没相隔太远,既能相互照应,又各有各的自在,免得在家相看两厌,有伤父子和气。

楼夫人也没异议,只要两人欢喜,怎样都好。

父母不反对,楼云春便迫不及待地着手看宅子了。

用完饭,他拿出今日牙人给的宅图,在灯下同胥姜一起挑选。

胥姜原本觉得自己这书肆挺好,可想到书肆人来人往,楼云春又是官身,多有不便,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