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错,除了这些还擅长画什么?”
“花鸟、仕女、山水都略有涉猎,谈不上擅长。”
李统学点点头,似乎十分欣赏他谦逊的态度,胥姜见雪落得大,便将几人请入肆内。
书肆狭窄逼仄,几人一进屋便显得拥挤起来,不过肆里烧了炉子,屋子小反倒能收住热气,显得更加暖和。几人摘了大氅,又抖了雪,才开始打量起周围架子上的书籍。
袁祖之尤为性急,拉着胥姜问他要的那册《东陵选注》。
“先生莫急,您先安坐,早给您备好了,这便给您取来。”胥姜将几人请到炉旁设置的长条矮几前坐下,转身去就近的架子上取书。
胡煦则替几人倒茶。
火炉上盖了铁网,上头煮了两壶茶,一壶老荫茶,一壶碧潭飘雪。
胥姜仅有的两种茶。
“老荫茶与碧潭飘雪,几位先生喝哪种?”
杜回忙道:“老荫茶。”
楼敬同杜回要的一样,另外二位则要了碧潭飘雪。
胥姜把书递给袁祖之,自己则与胡煦对坐于火炉两边,方便侍茶。胥姜身旁正好坐着袁祖之,她倒了一杯碧潭飘雪放到他面前,见他看书已入迷,也不打扰,只与其余几人低声交谈。
李统学闻得茶香浓郁,入口回甘,便问:“胥娘子,这碧潭飘雪是何由来?”
“此茶产自蒙顶山,清明前采摘,先炒制成茶,待到五六月份茉莉出花,再采其花苞藏于茶叶中二次酵制。茶香、花香融为一体,便成就了这碧潭飘雪。”
“为何叫碧潭飘雪?”
胥姜摸了摸鼻尖,羞赫道:“原本这茶要以西域的琉璃杯冲泡,才得见碧潭飘雪真章,只可惜儿囊中羞涩,用不起那样贵重的器具,便只好用此种简易的煮法来招待各位了。”
闻言楼敬一拍桌子,喜道:“这不巧了么,那琉璃杯我府上便有,胥娘子,你不若将此茶割爱,卖与我,让我拿回去用那琉璃杯冲泡,看看何谓碧潭飘雪。”
“明明是我先问的,怎反倒让你捷足先登了?”李统学佯怒的瞪了楼敬一眼。
“谁教咱们里头,唯我有那琉璃杯?”楼敬得意一笑,又问胥姜,“胥娘子给个话,肯不肯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