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骗买主的银钱,且双倍赔偿。消息一出,继圣书局便被上门讨债的苦主们挤满了。
三千两顿时变成九千两,想必那绸缎庄的公子,此时也该酬恨了。
胥姜赶紧把清出来的书籍名录、样本清整好,把书肆交给梁墨照看,自己骑驴朝衙门去了。
衙门人也不少,好在有衙役维持秩序,倒没让她等太久。登记上报过后,她碰到了那主簿,主簿也认出她来,原本肃穆的脸上荡出几分温和的笑意。
“见过主簿大人。”
“你也来登记?”
“正是。”
主簿看了眼排得越来越长的队伍,叹道:“京城坟典行苦继圣久矣,眼下终于痛快了。”
胥姜朝他拱手一礼,“那日在泰康酒楼多谢大人主持公道。”
主簿赶紧将她虚扶起来,惭道:“不敢受礼领功,功在大理寺,若非大理寺翻出周淮罪状,也无今日之盛况。”
胥姜心头滚烫,忙跟着夸道:“对呀,多亏楼大人英明果决。”
提到楼云春,主簿的神色僵了一瞬,尴尬笑了两声,随后朝她拱了拱手,说道:“人越来越多,我去帮忙,失陪。”
“是小民叨扰了,大人请便。”
胥姜自府衙出来,心头情意澎湃难抑,她不想回书肆,便骑驴往大理寺而去。
楼云春自皇城出来,身心皆是一松,随之而来是劈山倒海的倦意。
连续五日他不眠不休地审查卷宗,查继圣书局账目,和清理周淮与周善才所贿赂之官员的名单,便是再强健的体魄也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