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藕带果然深得计善欢心。
杜回对照食单瞧了瞧,才弄明白这颜色如碧的豆腐,竟是桑叶做的。
曾追正给他添酒,得意道:“这是我做的。”杜回正要夸赞,又听这孽徒道:“桑叶败火,您肝火旺,多吃点。”
杜回一筷子敲在他手上。
曾追已经皮实了,反正已经被打了,他干脆将那桑叶豆腐往杜回面前推了推。
“这酒色如胭脂,瞧着倒是与寻常见的桃子酒不大一样。”袁祖之举杯尝了尝,“入口无杂味,酒香浓郁。”随后对胥姜问道:“胥掌柜这又是自哪儿弄来的好物?”
胥姜正将槐叶冷淘自缸里起出,闻言笑道:“此酒出自东山之阴,先生已点出其名。”
“哦?”袁祖之略微一思忖,“胭脂?”
“正是,此酒为山中杝桃所酿,此桃在我家乡便叫做胭脂桃。”
“倒是雅致。”袁祖之随后问道:“不知胥掌柜这酒可还有多的?能否出让几瓮给我。”他家烟烟定然喜欢。
“先生若是喜欢,过会儿便抱几瓮上车便是。”
“那怎么好?”
“只当是儿赠给烟烟的,让您顺道带回去罢了。”说完胥姜也不等他回,便去分碗装冷淘去了。
几个老友见了,忍不住挤兑。
杜回道:“吃了喝了不算,还要拿,你这倒不客气。”
“就是。”楼敬谴责道:“你瞧我都没好开口。”实则是胥姜早让楼云春给他和夫人带了几瓮回去,已喝大半了。
袁祖之瞧他那副模样便知这人得了便宜还在卖乖,不由得飞了个眼刀,随后对杜回道:“你骂他骂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