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善在一旁,见胥姜与杜回言语熟稔、随意,便知两人交情匪浅,随后想起胥姜那诗集由国子监监印,心下顿时了然。不禁又猜测,胥姜此次请杜回来,想必也同今日要品的书有关,看来是要出新书了。
茶静人定,计善与杜回闲聊起来。
曾追想上榻,却不敢上榻,只好屈坐矮案。他也不等胥姜安排,自己动手冲了盏桑茶,跟着老杜常受气,喝点桑茶败败火。喝完茶,他对胥姜说道:“此处有我守着,你去外头招呼吧。”
胥姜低声谢了,随后往外头去候客。
不多时,楼敬与袁祖之的车一前一后串着来了,两人还各自带着一副字,想是斗法还没分个高下,今日带来是让众人给个决断的。
“楼先生好,袁先生好。”
楼敬瞧着杜回的马车停在前方,眉毛一扬,“看来有人比我们先来了。”
袁祖之探头一瞧,“想是被他那学生给带的,他那学生就是风火性子,每每到我府上比我自己的学生还来得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转投师门了呢。”
听他提起学生,胥姜便问道:“竹春近来备考得如何?”
袁祖之自得道:“他自是好的。”
楼敬暗暗翻了个白眼,自从胡煦高中后,这老家伙抖得更高了。
胥姜将他神色尽收眼底,忍笑请二人入肆,然后边走边对袁祖之说道:“我前两日去青槐乡送书,遇到一位陆夫子。临走时他交给我一本书,托我带给竹春,今日您既然来了,不如捎回去,代我转交给他。”
“什么书?”
“《清心经》。”
“《清心经》?”袁祖之奇怪道:“这陆夫子认得胡煦?”
胥姜摇头,“不认得,只看过他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