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天家不得不忌惮。且江家树大根深,即便倒了,其累世积攒的人脉关系,对朝廷来说,仍旧是祸患,所以放松不得。”

胥姜好奇问道:“那您明知道其中利害,为何还帮他出集子?”

“他们的计划很周密,当时冯杪代他来游说我出集子时,说他有门路请人代销,且不会将我牵扯进去。再加之念及旧情,不忍再看江孤沦落,便想帮他一把,谁曾想,背后竟有这般算计。”

他本是好心,奈何好心却没换来好结果,不仅没帮到江孤不说,还将自己搭了进去。

闻言,胥姜心头既唏嘘又疑惑,“您同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告诉别人。”

“‘别人’早已查到我身上了,还有何可避讳呢?”这‘别人’自然指的是楼云春,

盯着水底悠游的鱼群,木淙也眼底划过一丝羡慕,“想我不过一介文散官,无权无势的闲散之人,竟也逃不过这朝堂风波。”

胥姜随他的目光望去,提议道:“如今继圣书局自顾不暇,大人不如设法将书拿回来销毁,说不定能脱身。”

木淙也摇头,“晚了。”且上船容易下船难,他们既然大费周章的把持朝臣,又怎肯轻易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