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斤石蜜,然后到陈大夫那儿称了半斤新鲜红橘皮、二两大枣、一两枸杞。陈大夫听闻她要熬秋梨膏,又给她抓了一两贝母。

回到肆里,砂锅里水已经沸腾,她先将石密下水熬制,随后开始削梨。削好的梨取芯切块下锅炖煮,洗好的橘皮刮去蜡衣,同枣子一起切成细丝,贝母则碾成粉,枸杞要去掉籽。

然后添柴煽火,等到开锅,再以文火慢炖,炖到水干、梨化,才加入橘皮丝、枣子丝、贝母粉、枸杞。直将梨膏熬至浓稠,入水即凝,方可起锅装坛。

坛子没几个了,胥姜搜罗半天,才搜出四五个空的,看来得再去托曹叔找他认识的窑工再买点了。

她摸了摸下巴,脑子里闪过一个主意。既然这些贵人喜欢她做的一些小食,不如干脆去定制一批陶罐、瓦坛,印上书肆的招牌,如此,作礼送出去也知道来由,说不准还能替书肆抓来些客人。

拿定主意,她准备明日便去找曹叔,顺道去逛逛集市,趁时节再收些山货。一来可以熬制些在楼府应承下来的菇油,二来也好存些东西过冬。

她将秋梨膏装坛,随后又烧了壶水,迫不及待的冲了两碗来与胡煦分喝。

天色暗了,胡煦的画也成了,两人端着碗,一边喝秋梨膏汤,一边品画。

画上是一方小天地,有柿、有女还有驴,悠然闲适之意扑面而来。

“怎么连它也画上了?”胥姜指着画中翻着白眼的驴子,差点笑喷,“竹春果然妙笔,简直破画欲来。”

“它挂着这副脸瞪了我大半天,索性便将它也画上了。”

两人看向驴棚下的驴子,驴子不明所以,‘啊恩’叫了两声,又拿白眼瞪来。

两人立时笑得东倒西歪。

楼宅,小厮刚跨进园子,就被楼云春堵住。

“拿来。”

小厮将篮子递给他,笑着说道:“除了两坛松蘑油,胥掌柜还另外给了一坛酒,说是什么薯酒。我看她那酒坛封泥都还在,这坛又是现开现装的,想来宝贝得很,估摸着是连自个儿都舍不得喝,便倒了一小半给您。”

“就你话多。”楼云春取一坛酒、一坛菇油,留了一坛在篮子里又递回给小厮,吩咐道:“剩下这坛给老爷送去。”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