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竟做成了一桩大买卖。
他这酒属于私酿,入不了市场,只能零零散散地销,原本他想趁这清明节担去路口卖,但因游人太多不便品尝,便歇了心思。再加上游人中不乏官员,虽大多不管这种小事,可保不齐会遇上那等较真的,或是借机揩油的。届时即便不被没收,也难免要‘上贡’, 实在得不偿失。
本想着过几日待空闲了,去城里走访老主顾销一销,却不想今日碰到这两位识货又大方的,倒是省了一番功夫。
农人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茅屋,心头盘算,待明日结算完银钱,顺势可买些青瓦来将这篷顶换了。
黄狗摇着尾巴在他身旁叫了两声,农人摸了摸它的头,笑道:“走了望山,回家。”
犟驴驮了两箩筐花便不好驮人,胥姜便与楼云春共乘一骑,踩着暮色往城里赶。两人不敢耽搁,一刻不歇,终于在闭城鼓声响起时,踩着鼓点入了城。
入城之后,又赶了近两个时辰,才回到槐柳巷。
夜色如墨,两人摸黑进院,掌灯照亮,卸货拴驴。随后楼云春给马和驴饮水喂料,胥姜则进厨房烧水冲茶,顺道捡了些点心,佐茶来果腹。
待二人都安坐下来,已经亥时。奔波一整日,两人都有些疲累,吃完点心便倚在一起,盯着虚空发呆。
良久,胥姜在楼云春肩头蹭了蹭,叹息一声,“还是回自己的窝好。”
安心,安定。
楼云春握着她的手,以温热的情谊回应。
“我请了曹叔明日来帮我勘量后院,刷刷墙,换换砖,顺便添置一些摆设,方便会客。”
“好,我这几日正好休沐,可以过来帮忙。”
“会不会耽搁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