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转了一圈,瞧了个新鲜。
“倒像个小君子。”
陆稹闻言,站定后朝她拱手作揖,“见过姐姐。”
像模像样的。
曹叔道:“本以为来太早会扰了东家清梦,可见门口设了祭,又见院里亮着灯,这才叫门。东家今日也起这么早?”
胥姜把几人请进肆里,“今日若赖床,怕神仙都要现世来怪罪了。”又问:“你们可用了朝食?锅里赤豆粥还热着,要不要来一碗?”
曹大力推辞道:“在家吃了。母亲也是一早起来熬了粥,吃好了方才出的门。”
胥姜笑道:“曹大娘手艺想必很好。”
曹叔也笑,随后问道:“东家,咱们什么时候去拜见林夫子?”
“林夫子家此刻应该也在祭拜,咱们再等会儿,天亮了再去。”
“好。”
爷孙三人来,总不好叫人干坐着,胥姜便上了些茶果,几人一边吃茶,一边闲话。
陆稹看着满肆的书,跟掉进米缸的耗子似的,东瞧瞧,西摸摸,最后竟抽出一册《蒙学新集》拿到灯下读了起来。
几人不约而同地放低声音,最后渐渐隐语,听陆稹读起诗来。
童声郎朗,字句纯净,倒是比一些老学究摇头晃脑的吟诵更有滋味。胥姜越听越惊心,这诗首首读来,竟无谬误。
陆稹连读十几首,见三人齐刷刷盯着自己,一时臊了,合上书不读了。
胥姜捏了捏他头顶的发包,问道:“从前教你的都会了?”
“嗯。”陆稹重重点头,神情期许,一副讨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