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姜后知后觉问道:“那你身上可有银钱?可够诊费?”

江孤扔了纸笔闭眼装死。

胥姜顿时升起一股他扔出去,冻死了事的冲动。

把江孤托付给陈大夫,又留了诊费,胥姜才撑伞回肆里去。

这雪飞了整整一日,入夜也未消停。她裹紧大氅,借着雪光,顺着车辙前行,转眼便至槐柳巷。

鞋袜已浸湿,她加快步伐,切切地想回肆里更衣、烤火,再烫一壶酒,煮一碗汤饼,好好暖暖。

只觉得这半日奔波,倒比常年羁旅让人觉得漫长、疲累,兴许是因为有了归处,人也娇气起来了。

虽这么埋怨自己,她脸上却不由得扬起了笑。

回家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