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邪火顿生,一脚朝门上踹去,扬声道:“宴春楼连本世子的生意都要强做了?快开门,仔细本世子砸了你们这楼!”
贺封似是被我的怒火吓呆了,可我刚刚吼完那一嗓子,现在再没多余的精力来压制住心中的原始欲望,情潮涌动之下,我几乎要站立不住。
论靠谱还是我爹靠谱,选出来的人相当有素质,只几个瞬息便强行破开了房门。
然而我一看来人,气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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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见我面色不虞,心虚地露出一个笑:“恕卑职来迟……”
“少废话。”眼看我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孟准一个箭步冲上来把我扶起,我靠在他身上说,“你的账我们待会儿再算,先出去给我找点凉茶。”
我走出门,找了个桌坐下。
身旁的老鸨满脸赔笑,一个劲儿道歉。若不是修养在此,我真是想翻一个白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好在我没忘了房里还有个人,便跟她说:“找个姑娘进去,贺小将军也在里面。”
老鸨忙不迭点头,喊了贺封之前来点得最多的姑娘进了房间。没过一会儿,那姑娘就满脸迷茫地出来了,对我们说:“贺小将军说他不要我。”
“那他想要谁?”
那姑娘看着我,满脸犹豫之色:“他说,他想要……想要……”
我示意她不必再说。全京城都知道我与方景秋成婚了,这姑娘顾及我的颜面不说,是个贴心人。
贺封果然是把我当成了方景秋。
我警告老鸨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不然就等着倒闭。那老鸨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
我这才靠着孟准离开。
至于贺封,他爱咋咋地吧,要不是他拉着我出来喝酒,哪里能招惹这么多麻烦事。
我还在膈应他觊觎我老婆这事呢。
酒是惹祸根。
早知道就听方景秋的话,少喝一点,事情也不至于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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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孟准叫进车厢,不说话,只看着他。
他终于被我看得心里发了毛,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少爷,您有话直说吧。”
“我让你在府里陪着方公子,你怎么来宴春楼了?”
孟准作为我的贴身侍卫培养,自幼与我一同长大,和我之间没有明显的主仆之分,我发自内心地信任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转头就在我爹那儿把我给卖了。
是了,之前下药那次就露出了马脚,只是我不愿意相信罢了。
他,居然,就是那个让我一度背后发凉的耳目。
何其可气!我感觉我的信任被辜负了。
他还是像以前那样露出正直无害的笑容,试图求得我的原谅。我把头扭一边,不理会他。
他凑近了我一点,努力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担心您……”
话还没说完,马车轮碾到了石子,整个车厢都跟着颠簸了一下,我一时没稳住身形,直接扑到了他身上。
这本来也没事,小时候打打闹闹,谁不这么玩,只是我先前在宴春楼的药劲还没过,这么一蹭,愣是把我蹭硬了。
想必孟准也感受到了,再次扬起的明显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少爷,您是该少喝点酒,闻您这一身酒味……”
我没好气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回府给我备桶冷水浴。”
“这天气,对身体不太好吧?”
“不然怎么办?”我挑眉,突然感觉有理了起来,“倒是有不伤身的办法,只可惜某人要给老爷打小报告,我可不敢去触霉头。”
孟准自知理亏,掀开帘子出去吹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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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今天这事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