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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秋走时与我修书一封,字字句句情真意切,好似只是寻常出个远门,很快就回来的样子。我读完,于情于理都该回个信去才是,提笔抓耳挠腮半天,好多话想写又写不出,总觉得太煽情肉麻,不适合说出口。
思索许久,万语千言,最终下笔写的也不过是“努力加餐饭”。
我问贺封何日启程去东南,前段时间见他忙忙碌碌,这段时间似乎又清闲了不少。彼时他坐没坐相地半靠在榻上,看起来要睡不睡的,回答时还不忘伸个懒腰:“东南战况比预计的情形要好上不少,但我估计正式诏令下来也就是这几天了”
“到时我与你同去。”
难得欣赏到他讶然失措的神情,连正在伸展的手臂都硬生生止在了半空中。
“你你你,你也去?”
我点头以示肯定:“去呀。”
“你去干嘛……”贺封眨眨眼,怔愣了一会儿,随即皱眉,“很危险,我不一定能时刻护你周全。”
“我一男子,要你的贴身保护作甚?而且我又不是要一头往前线扎,想去南方游历一番罢了。”
“噢。”贺封干巴巴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