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子,你直说啊。

贺封彼时正在给我剥荔枝,他慢悠悠剥了一个晶莹透亮的出来喂给我,然后神色认真地说:“子晔,他是个男的,我要是直说了之后把他吓走怎么办?”

我目瞪口呆,连这颗荔枝都食之无味了。他心上人吓没吓着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蛮惊讶的。贺封这人我最了解,平日里没少和我去宴春楼瞎闹,南风馆他是一次也没去过,和我一样喜欢看漂亮姑娘。怎么就突然转性喜欢男的了?

贺封看了我一眼,擦了擦手:“你什么眼神?我不剥了。”

我忙向他讨好地笑,连许久不用的“小封哥哥”都喊出来了,这才让他又给我剥了几个。

惭愧,我这人喜欢吃带壳的水果,又懒得剥,我爹不爱惯我这坏毛病,严令禁止家里的仆从帮我剥壳,只有贺封来了愿意帮我干这事。想到这里我就颇为得意,人家愿意帮我剥壳,我爹总不能把他也禁了吧?

后来我也明里暗里向他打听过,贺封从来不肯跟我直接讲对方的名字,每回都要用点肉麻的形容,什么他是天上的月亮啦,是我心尖最好的人啦,总听得我起鸡皮疙瘩,暗骂自己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