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他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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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堪称寂静,门房给我开门时脸上大有惊讶之意,我不爽道:“这还是我家吧?”
他一面“是是”地回我,一面偷偷觑我脸色。我觉察出不对味,问他怎么了,他又快速低眉顺眼跟我打太极:“没什么,少爷您回家了就好,侯爷……找您找得急呢。”
好家伙,果然是在大发雷霆,这个家我还是不回为妙。
我转身欲走,却被人叫住:“少爷,您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是孟准,我名不副实的贴身侍卫,忠实的向我爹打小报告者。让他看见,就是让我爹看见,看来是不能假装无事发生了。就在我思考要怎么灭口的时候,孟准没察觉我的幽幽怨气,凑近了压低声音说:“侯爷昨夜一宿没睡,在院里打拳,那叫个虎虎生风。前几天不是躲得挺好吗,怎么赶在这个当口回来了?”
遥想当年,回京路上,我娘怀着我,路遇盗匪群,我爹以一敌五杀出一条血路,把我娘送进城去,当夜羊水便破了,我娘熬了一整夜,终于在太阳升起的那瞬间我把诞下。我娘说,所以我的名字里有“晔”。可惜因为那次受惊太过,我是早产,我娘自此以后落下病根,没几年就早早地去了。
咳咳,扯远了,重点是我爹沙场披挂数载,单打独斗又能以一敌五,他老人家要是一拳落我身上,我绝对得不了好啊,说不定在彻底昏过去之前还能看见我爹求我不要死的奇景。
我听我爹练了一宿的拳,有点冒冷汗,但后半句听着口风不对:“我躲?我躲什么?”
孟准看我的眼神顿时是一种“你这点小伎俩谁看不出来啊”的暧昧不明,欠揍得紧,想给他两拳。他悠悠说道:“您给府里捎信说出去散散心,隔天侯爷就被召入宫去了,回来的时候脸色阴得能滴水啦!昨天又有消息说您和贺小将军……”
他大概是看我脸色越来越差,知趣地把后面半截话咽回肚子里。
我虎着脸望他:“说啊,什么?”
他结结巴巴,冒一脑门汗,眼神躲躲闪闪,显然是不知当不当说。
“说吧,你不是听说吗?转述别人说的,我又不会怪到你头上。”
“呃……他们说您和贺小将军,怕不是早已……私相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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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黑。
贺封都在皇帝面前造谣了些什么?私相授受……我承认是有且仅有那么一回,可之后我们就再没了联系。好啊,一时心软被贺封算是变相软禁了几天,得知了个惊天噩耗,现在回来了还被人误解是自己早已知情而躲出去避父锋芒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见了贺封一面。当初就该牢记景秋的话……啧,怎么又想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