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3)

前看到薄冰反射出的光,眼里盈满泪水:天不绝我、天不绝我!突然倒地匍匐过冰面,又站起来跑。后头那个莽夫追上来,脚踩在薄冰上马上就有裂缝。他并未想那么多,再跑两步,猛然掉进了冰窟窿里。

花儿站在远处看着,那冰窟窿里因着挣扎,向外漾起巨大的水花。那人的手扒着冰沿,在努力向上爬。

她强忍着恐惧走上前去,颤着声问他:“你为何要杀我?”

那人被冻得面色乌青,无法开口讲话,远处依稀有商队来,她再不能耽搁,转身跑了。

花儿一路狂奔,快进城的时候一辆马车迎面而来,赶车的獬鹰对她喊:“上来!”

她上了车,看到白栖岭竟怡然自得坐在那,登时来了火气,上前对他拳打脚踢,口中骂着:“畜生!人命在你眼里算什么?算什么?畜生!狗杂碎!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罢!”

她因为后怕,人抖得厉害,骂着骂着自己就哭了她竟然也未发觉。白栖岭任她捶打,待她力竭了才拍拍衣上的灰。那双吓人的眼睛看了她的狼狈相半晌,竟然笑了。

第11章 祸起燕琢城(十一)

“让你笑!让你笑!”花儿又扑上去打他,这下白栖岭可不让着她了,单手压制她,另一手从腰间扯下那条云纹腰带动作麻利缚住了她。花儿更加委屈,动腿踢他,腿又被他按住。白栖岭出言恫吓她:“再闹把你扔下去喂狼!”

花儿一听,还要把她喂狼,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指责白栖岭:说他害人不浅,哪怕她贱命一条,也不该被他糟蹋。他这样早晚要遭天谴。诸如此类。

白栖岭被她哭的脑子嗡嗡作响,又要找东西堵她嘴。花儿见状忙住了嘴,人缩成一团,抽抽嗒嗒。

白栖岭见她发泄完了,便要她将今日看到的一切都仔细说了。期间他问她:那人要追砍你,你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

花儿笃定摇头:“没有。”但当她仔细思量之时,又觉得或许在哪个刹那看到过某个黑影一闪而过。而她没有看清,是以没有多想。

“那茅屋里究竟有什么?那哪里是闹鬼?那是杀人!”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花儿头回正经坐马车,适才没顾得上看,这会儿得空仔细打量了一番。旁人磨破鞋底沾泥冻脚地赶路,这白二爷可倒好,马车上吃喝火盆应有尽有,当真一点苦不吃。思及此,又张口把他骂个狗血淋头,最终三十文涨到五十文,她才作罢。

与白栖岭分开之时他叮嘱她:“无论打更还是白日做工,都睁大你的狗眼。”

“你才…”

白栖岭不待她骂完,关上窗,命车夫走了。这一日的折腾,他多少心里有了谱。至少清楚眼下搅和进来的至少有四拨人。

“那东西定不会神不知鬼不觉就运走了。”獬鹰对白栖岭道:“那花儿等人救了那人,按理说今日她被追砍,他如若真在附近不应见死不救。”

白栖岭把玩着手里的扇子,只说:“盯紧那只耗子。有仇必报有恩必报,这是他们的规矩。那人早晚会来找他们。”

第18章

那头花儿回到家,把五十文钱给阿婆,要阿婆明日给那些讨债的人,但只字未提差点丢命的事。她累坏了,也被吓坏了,晚上打更的时候人像被抽走了魂儿。飞奴问她白日究竟去哪了?她道:出城给白二爷跑个腿。

飞奴也不多问,只是叮嘱花儿:“那白二爷是十足的恶人。今日我在码头上听说白二爷这回回来是为了找什么东西,说那东西原本是从潮州运往京城,在燕琢附近被人劫了。也有人说那东西是白大爷劫的,所以白二爷弄死了白大爷。”

“白家的事很复杂。那些风言风语未必是真的,我们定要管住嘴,不要惹火上身。”照夜道。趁花儿不注意把飞奴扯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