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芥蒂,哪怕他已经公开道歉了, 但他总觉得他不好相处, 不想今越跟这种人浪费精力。

但不让今越看病也不行,他想了想, “你先回诊室待着, 戴个口罩,做好防护,我去接他们过来。”

今越一想也是, 自己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 这种说不清什么原因高热的,不能排除传染性疾病, 孕妇可是易感人群。

她转回诊室, 赵婉秋和齐佩兰都还在, 等着舒立农和齐立新来送午饭。

今越找出一个多层纱布口罩, 戴上, 又穿上白大褂, 戴上帽子,再把诊室的门窗都打开, 待会儿好透气。

随即, 王老头和他的老伴儿就来了, 一进门,俩人的眼睛就不够用了,一会儿看那些整齐划一的红木小抽屉, 都是装中药的,少说有二三百个;一会儿又看那一间间各具特色、窗明几净、古色古香的诊室;看着看着又遇到几个穿着打扮都很体面的年轻女同志从楼上下来, 说说笑笑……

王老头顿了顿,心说自己还是小看舒医生了。自从刊登道歉信后,他又悄悄找石学海了解过舒今越的情况,知道她年纪轻,在防疫站工作,同时还被允许破格在外面开诊所,两边干活。

“你看吧,来之前你还说舒医生的诊所顶多就是小作坊,你看看这叫小作坊?”他身边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腰板挺直,身形瘦削,虽然穿着厚重的棉衣,但十分整齐,一点褶皱也没有,脖子上还围着一块彩色的丝巾,一看就很有气质的知识分子老太太。

“我这也是找人打听的,石学海自己也没来过。”老王头心里不服气,但老伴儿的话就是圣旨,他不敢反驳。

俩人说着,来到今越诊室门口,徐端已经准备好两个口罩,让他们戴上再进去。

舒今越有点好笑,这徐端也太小心了吧。

“是我们疏忽了,确实该戴上才对。”老王头声音很冷,但戴口罩的速度却非常快。

而王老太的速度也很快……舒今越眯了眯眼,不仅快,还戴得非常之规范,非常之完美,把口和鼻同时遮盖得严严实实,口罩紧贴面部,一丝不漏。

甚至,今越总感觉她的动作比自己还娴熟,似乎是她一直戴了很多年似的。

而事实也是如此

“舒医生你好,我是老王的老伴儿,以前是一名法医,跟你和老王也算同行。”

原来是法医啊,难怪!

“阿姨您好,进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