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看,哟呵,是钱春花的前夫,离婚回老家那个。
说来也是好笑,钱春花这前夫没工作,一直靠春花养着,他挑好的吃好的喝,钱家母女俩永远只能吃他剩下的,这哪是招婿,分明是请来一尊大佛!
而他们家对钱家的看不上,所有人都知道,据说从说亲到结婚,再到离婚,他妈都不愿来钱家见个面。
很明显,没见过面的亲家母俩,连打错人了都不知道!
众人忙提醒瘦老太,“错了错了,老大姐你弄错了。”
杀疯了的瘦老太哪里听得进去别的声音,心里就一个念头,不把眼前这泼娘们打服,她全村第一泼的威信何在?对着李大妈耳朵就是一口。
是的!她居然不讲武德动口了!
不成文的规矩,女人们打架就是掐、抓、挠,基本没人用嘴,咬人那多埋汰啊,可瘦老太就这么干了,李大妈呆了三秒钟,不知道是被惊到了,还是吓坏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杀猪叫。
她也不甘示弱,一口咬住离自己最近的对方的身体部位一根手指头。
你狠,我比你更狠,两个女狼人就这么互相咬着不放。
舒今越内心大喊:家人们,见过狗咬架吗,对,就是两只恶犬互相咬住对方不愿松口的样子,此时就在她面前上演!
很快,俩人嘴里都见血了,赵大妈怕闹出人命,毕竟那瘦老太年纪挺大了,当即赶紧叫人去喊居委会的工作人员。
而在等待的时间里,谁也不敢去拉架,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等居委会的人来到,拉架的时候发现拉不开了。
瘦老太年纪大了,没几颗牙,可她用莽力,愣是把牙焊进了李大妈的耳垂上,不用力拉不开,用力吧,她那两颗牙摇摇欲坠,这牙齿要是掉了,谁拉架谁得赔。
而李大妈也没好到哪里,她咬着瘦老太的手指头,那指头戳太深,她犯恶心,稀里哗啦吐了一堆隔夜饭出来,那场面熏得今越捂鼻子。
造孽哟,老太太们干架也这么猛的吗,李大妈真不愧是柳叶胡同第一猛女,这样都还不松口。
居委会的好话歹话说尽,双方就是不(先)松口,总觉得先松口那个肯定要被放冷枪,都在赌。
最后,正在午休的牛主任带着两名背着枪的武装专干来到现场,俩老太太才在大家的“数到三”声里松嘴。
“你们这是干什么,成何体统,像什么话,胡闹!”牛主任气得太阳穴突突跳,尤其是看见俩人各自吐出一大口血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咬我!”
“她咬我!”
俩恶犬,哦不,老太太异口同声的告起状来,都说是对方先动的手,问围观群众吧,大家装傻充愣,我不知道啊我没看见啊我刚下班没赶上。
李大妈没想到,这些跟她生活了几十年的老邻居,居然没一个帮她的,连帮她作证都不愿意,她明明才是被欺负那个!
“呸,胳膊肘往外拐,缺德冒烟了。”
大家本来还有那么一丢丢愧疚的,也没了,惹不起惹不起。
反正,就在她们狗咬狗的叫声中,大家该做饭做饭,做好就端到外面吃,边看边吃香啊。
最终,英明如牛主任也只能俩人各打五十大板,怕她们故意谎报伤情,让各自负责自己的医药费,骂骂咧咧着上医院包扎去了。
“哎哟喂,李大妈的耳垂都快掉了,就只系着那么一层皮啦!”
“瘦老太也没好到哪儿去,她手指头都见骨了,白森森的,要是再晚一会儿,一截手指头就这么断咯。”
“那看起来还是李大妈更吃亏一点,耳垂都掉了。”
“那你是没看见,瘦老太还崩掉了两颗牙呢,现在一张嘴只剩一颗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