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总父亲的声望和地位医院非常重视,我刚才问了,是两名主任和两名医生,护士也是最精良的骨干,不过一半是临时从其他手术调过来的,听说另外那台手术只有一名医生在做,效果不是很好。这边医院知名度很高,包括外省都来做手术,赶上突发情况最多时,根本忙不过来。”

周逸辞朝窗外掸了掸烟灰,“也就是说,我父亲的情况很好。”

“并不好。周总父亲身体垮得严重,阳气很虚,肾气肝气都非常阴弱,房事让人心情亢奋,血液流速加快,如果再不节制收敛,一旦短时间内复发第二次,未必扛得过去。”

周逸辞听到这里忽然笑了笑,“是这样吗。”

胡医生垂下眼眸说是,周逸辞偏头看向管家,“听到了吗。”

管家清楚他的言下之意,他说听到了。

周逸辞含着烟蒂又吸了一大口,“这次父亲复发很突然,我与大哥都不在身边,如果有三长两短,庞大财产分割一定会陷入混乱,二太太也在觊觎,三太太怀了穆家骨肉当然不能一点不给,父亲名下还没有抛出的股份股东同样虎视眈眈单,这没有一份规划怎么行,不是太多后顾之忧了吗。”

管家抬眸看了看他,“二少爷意思是,让老爷立一份遗嘱。”

“谁的意思。”周逸辞忽然冷声打断他,他耐人寻味说,“立遗嘱这样的忠言逆耳,难道不是管家对父亲的建议吗。”

管家这才彻底明白过来,周逸辞伸出手在管家肩膀上掸了掸,其实并不存在丝毫灰尘,他只是用这样的动作表达信任和亲近,“管家的建议父亲都会听从,但是要找对方式,不能太唐突。”

他顿了顿又说,“大哥那边有动静吗。”

管家想了下,“在宅院内没有,宅院外我不清楚。”

“他当然不会让你清楚,大哥这个人精明起来无底洞。除了我亲自防备,谁也不行。”

他把熄灭后的烟头扔出窗外,看着它飘飘荡荡坠落在楼下草丛,隐没得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