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不该留我在圈子里,她应该可怜我让我走,只要不在滨城,怎么也到不了今天这一步。
她说她毁了我。
我说毁我的是岁月,从来不是哪一个人。
处理好穆氏的事务,我推掉了所有记者的追访,将自己藏匿包裹起来,躲在医院病房安静陪津霖。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陪他多久,是否能陪到他奇迹醒来或者不得不拔除氧气的一天。
无论生死,我也许都等不到了。
他睁眼还是下葬,我很想陪在身边,但现实不容许我奢望。
所有债,亲手借亲手还。
我握着他的手,将他近乎冰凉的皮肤贴在我唇上,我这样细细吻着他,试图用滚烫的温度灼热他,让他忽然间惊醒,骂我是不是不想他好好睡觉。
他还是这么沉迷于逃离这个世界的纷扰。
他尝到了甜头,就不想走出来,在最深沉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