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便嚎哭着,也并不暴躁,她本身就很温柔,哪怕现实万箭穿心,她还是柔情万种,她就是那样一个犹如江南风光的女子,媚与美刻进眉眼,刻进骨头,美得悄无声息,又缠绵悱恻。

可她不见了。

没留下半句告别,只有昨晚至死方休的折磨与痛恨。

周逸辞身体晃了晃,他又转身冲向对面的婴儿房,小小的蓝色床上空空荡荡,被子掀开,一角垂落在地毯,玩具散落在地上,分明那么多,可还是孤零零。

阳台上窗纱拉了一半,将外面苟延残喘的夕阳遮住,消融在悲凉的黄昏中,犹如一台陈旧的老相机,定格在旷世灰暗的镜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