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生意,梁锦国听说后利用自己的人脉与他搭线,吃了两顿饭。在席间摸透了他脾气,是能够为己利用的人,于是这一次会面带上了周逸辞。

周逸辞原本在一间新开的古行挑选桃木簪,想要买一支送给程欢,接到电话时梁锦国非常急促,不容他拖延,说了地址便迅速挂断。

周逸辞不好迟到,将自己精挑细选的簪子放入首饰盒中,给老板结了账匆忙离开。

他赶到茶楼,在门口看到了梁锦国的吉普车,司机坐在驾驶位,摇下车窗和他打招呼,他点了下头,直奔预定好的雅间。

梁锦国和郑厅长正在喝茶,谈论市管辖方面的一些土地资源,周逸辞的人影从门外一闪,在侍者带领下进入,他喊了声岳父,驻足在原地没有继续走。

梁锦国起身朝他招手,他这才走向桌边,郑厅长随即放下手中的陶瓷小杯,面带微笑看眼前一表人才的男子。

梁锦国介绍说,“这是我女婿,周逸辞。”

他又指了指郑厅长,“市厅长,这可是滨城的老功臣了,立下无数功勋,当初南三角的特大走私贩毒案,就是老郑厅长还是小郑时,跟随组织深入一线破获的,二十五岁就加持一次二等功,在滨城的办案史上,提起他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周逸辞笑着点头喊了声郑厅长,彬彬有礼伸出右手,道了句久仰,后者立刻起身,与他交握住,“该是我久仰你,都说梁政委这辈子最大成就可不是仕途上建立,而是在私下有一个优秀聪慧的女儿,一个事业有成的女婿,没想到不只是有才,还如此仪表堂堂,比我家中犬子,不知道出类拔萃多少倍。”

周逸辞笑说过奖,只是赶上好机遇。

梁锦国拍了拍他肩膀,指着率先落座的郑厅长打趣,“他那是幽默,不知道拿谁开涮,就只好拿我下手,让大家乐呵一场。”

郑厅长哈哈大笑摆手,“我怎么敢,政委的地位远在我之上。”

“天高皇帝远,滨城的和平天下,得看你们的。”

三人坐下寒暄了几句,侍者推着餐车从门外进入,将早就点好的食物摆放在桌上,郑厅长问周逸辞是否吃得惯他点的东西,周逸辞不爱吃也不会直言,谦逊说自己并不挑食,郑厅长听了点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才是好习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衣食住行处处斤斤计较,我一直说男人没有男人度量,将来也不能成事,家里什么都不缺,连点苦都吃不到,不如送到国外历练,总不会比现在更差。”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一辈子不都为了儿女活吗。”

郑厅长叹息,“我于公小心翼翼,就怕栽跟头,到时谁来支撑一个家庭,可说句真心话,眼看那些并不清廉的同僚吃香喝辣,名下数不清的豪宅豪车,心里这口气憋着确实咽不下,我这样把持自己,遇到大事捉襟见肘,百姓是否又记得我?我爬上如今的位置,是依靠自己能力,可怎么就还不如低我那么多级的下属过得好?这世道公平吗?好人这样难做,谁还做好人?”

周逸辞沉默不语喝茶,仕途不少人都是如此,想吃肥肉又畏惧,不吃又憋屈,一旦嘴巴里吐出自己的不甘,离偏离轨道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梁锦国劝慰他放宽心,本就是乱七八糟的世道,“其实我们只要保证自己走在一条正轨上,适当偏颇一点,也无伤大雅,更不会有碍前途,毕竟前面还有太多人挡着,不到全军覆没的地步,谁也算不到你我头上。”

郑厅长蹙眉,“真是这样吗?”

“不然你我的同僚都是傻子吗?专门往枪口上撞。老郑啊,你放眼望去,有几个穿的不比你身上这十年的西装要体面光鲜,你这是什么时代了,旧社会啊,缝缝补补勤勤俭俭,人一辈子何其短暂,我们如果只是草芥平民也没法子,可既然用一辈子拼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