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做事多掂量下自己身份,不要污了老爷的门面,你自己不要脸,老爷要,穆家几十口都要,那些龌龊的勾当你适可而止,别等到被人戳穿颜面没处安放,藏起来躲风头,穆宅不容你这个贱妇。”

我维持笑容不急不恼,问她还有什么吗。

她见我恬不知耻的样子脸色更难看,“你最好不要靠近我儿子。津霖事业要强,不喜欢浪费精力在儿女情长,你犯骚找别人,别脏了我干干净净的儿子。”

我脸上的笑容收了收,变得刚烈冷硬,“这话去找你儿子说,谁半夜闯入我房间谁三番两次不敬重我,大太太搞清楚黑白再张你的嘴。”

她脸色一变,似乎难以置信穆津霖会做出我口中那些事,她迟疑中我靠近她,俯身在她头顶,她脸上交叠密麻的皱纹在昏暗的灵堂里显得特别陈旧沧桑,她见我逼近问我干什么,我凝视她眼睛说,“这宅子太寂寞了,我这个无耻的女人当然不甘寂寞,老爷走了,没谁能管得了我,你更没戏可唱。世俗只能压死穷人百姓,压不死权贵名流,我手里握着这么多资本,什么都不足以让我畏惧。”

我说完又朝她脸上靠了靠,“其实你儿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我最终握不住周逸辞,我也不能孤独终老,老爷的庞大遗产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把手里的筹码都给穆津霖,大太太不会嫌弃我,对吧。”

她脸色铁青,随着咳嗽与喘息胸口不断起伏,整个人都惨白起来,“程欢,你敢祸害我儿子,我活一天也不会让你如愿。”

第120章 想我了吗

穆锡海老糊涂,他两个儿子却极其精明,我拴住一个都很难,哪来的手段和城府同时驾驭两个,只是我看穆津霖对我似乎并不存在晚辈对长辈的敬重,他对齐良莠和沈碧成并不像对我这样随便和下流,即使有周逸辞这层关系,他也许别有目的,可也没有女人会舍得拒绝这样优秀男人的靠近。

但其实我本身没有冒出勾引穆津霖的企图,我所有心思都在周逸辞身上,搞定他真的太难,我几乎赌上自己性命拿到遗产,我依然觉得和他有很大差距,这份差距让我焦躁迷茫,不知该怎样填补。

所以对待穆津霖我一直都在底线内死守,是褚慧娴的警告忽然提醒了我,他何尝不是我另外一条退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想要推毁周逸辞的城墙,但如果推不倒呢,我总要有其他的路供我走。

我没再和大太太争辩下去,我趁她不备夺过手中的灵牌,放回香炉后,推着轮椅将她送出灵堂,她仍旧在警告我,豁出她一条老命威胁让我安分守己,不要招惹她儿子,我始终沉默让她骂,佣人等候在楼梯口,见我把她推出来,立刻迎上前接手,我招呼男丁抬大太太上楼,她身影消失在二楼转弯处,义愤填膺骂我的声音也随着门关合住戛然而止,我站在原地十分轻蔑笑了声,转身走回灵堂。

灵堂窗子朝西,风冷潮湿,一丝阳光都没有,从我的角度看过去,穆锡海那张脸显得十分狰狞,我心里一颤,又朝里头走了几步,他又恢复了一面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