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笑,心里边想着,这些事,以后定要提点她一二的。若她真跟小柳成了,以后少不得也要操心这些。只今天她实在提不起劲头说这些婚嫁、男女相处上的事体,于是也便一笑置之,心道来日方长,以后记着便是了。
落梅笑过之后,又想起一事来,忙同安晴商量:“我也能拿出个三四千两的样子,我爹娘总是不知的,数目再大,他们便会觉出来了。咱两人合起来这七八千两,说少不少,说多也实是不多。若是要租个铺子,再划块场地来染线的话,这钱便有些吃紧了。我知道莲清手里有块地,是她外祖送她的生日礼物,足有百亩之多。只那块地虽在高处,却是盐碱得厉害,不能种田,她家也没有在那盖房的意思,那块地便一直荒着,咱拉了她一起来做,那块地就当她入伙的本钱呀?”
安晴点头笑道:“她肯自然是好的,她若不肯,咱也不能硬拉着她做,不情不愿的便不好了。”
“姐姐放心,这等热闹,她自然是肯的,以后你便耳根不得清净喽。”落梅笑嘻嘻地回她,又赞道,“我道姐姐为什么开店半年便会财源滚滚,原来姐姐的眼比平常人都毒,想人之所未想,若是这样都不能日进斗金,妹妹反而觉得奇怪了。”静了一会儿,又实在好奇是如何染线的,缠着安晴要她写些染料的名字出来,她好找些绣线自己在家试着染一染。
安晴面色一肃,偏着头低声提点她:“写出来当然可以。这染线的法子,姐姐早晚都要交代与你的。但是妹妹,咱也说说成不成的话来:这事要是不成,还是另说,要是成了,这法子便是天大的秘密,不能说谁也不告,但也只能告诉自己最信任的人。莫要叫人偷了方子出去卖,咱白白地为他人做嫁了。”
落梅经她提点,便也马上转过这个弯来,连声道:“姐姐说的是,是妹妹一时兴奋,没想到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