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脸懊恼,安晴便伸手轻拍她手背安慰道:“你初涉及这个,自然有些事还需慢慢适应,才能有这个心思,不急。”还待再说,却见含夏装作取什么的样子,目不斜视地走进房间,关门后附着安晴耳朵悄声:“小姐,裴少爷又来了。”
安晴拍着落梅手背的手指一僵,才低声道:“还说我去店里了吧。”含夏表示知道,转了一圈之后,手里随便拿了件衣服,又目不斜视地出去,关门落锁。
安晴同落梅苦笑道:“还要麻烦妹妹在这里多陪我待上一会了。”竟连声音都低了许多。
落梅点点头,又暧昧一笑,问她:“姐姐和裴哥哥闹别扭了?”蹴鞠那日裴靖闹得那样大,她若是没有耳闻才奇怪。
安晴忙摇头:“莫瞎说,只最近事多些,他总拉着我出去玩,我抹不开面子次次回绝他罢了。”
落梅摆了个噢的口型,身子边向后靠边缓缓点头,明显是碍着她面子才做出副相信的样子的,又玩心大起:“姐姐既然不愿跟裴哥哥出去玩,便跟我出去玩吧?咱去找莲清说项,若她愿意,顺便就去看看那块地。”
安晴含笑点头:“成,待过了盏茶的功夫,他便会走的,到时咱再从北角门出去。”说完同落梅相视一笑,好似突然时光倒退,两人成了躲着大人跑出去偷玩的小姑娘一般。
两人正偷笑,却听窗口咪呜一声,青衣从窗外跳了进来,落梅惊喜地起身,抱起青衣抚弄半晌,方问道:“姐姐这儿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客人?长得这般可爱。”不光落梅喜欢它,青衣也对落梅恰到好处的瘙痒十分受用,躺在她腿上翻出肚皮,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眯着眼睛,享受得很。
安晴笑道:“几日前才抱回来的,刚刚断奶不久就这么调皮,见天地往园子里跑,真是要命。”语气宠溺得,不见半点要命的意思。
落梅抱着它爱不释手,边用腰上玉佩逗弄它玩边问:“它叫什么名字呀?起了名字没?”
“起了,叫青衣。”
落梅一愣,玉佩上打的流苏便叫青衣扑了个正着,于是也就放手,任由它玩个痛快。抬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安晴,问:“是裴哥哥给起的名字吧?”
安晴点点头,疑惑地笑道:“妹妹是从哪猜出来的?要依着我的意思,怎么也不能叫它作青衣的,抱回来说给谁听,都说是个母猫的名字。可惜起都起了,也只得这样叫着。”
落梅转转眼珠,笑道:“我倒觉得挺合适的,给公猫作这个名字更合适。”
“哦?愿闻其详。”
“个中缘由妹妹倒是说不好的,只是觉着合适。”落梅闪烁其词,安晴只道她是开裴靖的玩笑,便也一笑置之,自去换了套出门的衣裳,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叫含夏开门,跟落梅两人带着各自的丫鬟,悄悄地从北角门溜出了府。
今日正好是莲清的先生休息的日子,只无课也不轻松,先生为她布置了足有三日的功课,留她自在府中用功。莲清本不爱学这些女红一类的手艺,因此见落梅和安晴来访便得了由头,高兴得一边一叠声地叫屋里坐,一边叫丫鬟快将屋里头的绷子绣线都收拾干净。
陪着二女进屋的惠夫人很是没面子,一边摇头一边自嘲道:“我怎的生了这样的一个闺女?活脱的假小子气概,若要她坐在那绣一日的花,倒比叫她绝食三天还要难受。”
安晴但笑不语,落梅忙一边挽着惠夫人说着安慰的话,一边使眼色叫莲清收敛些。惠夫人见了更加感慨,连连叹着两人明明只差一岁,为何落梅如此懂事,而莲清却仍似个小孩子一般。这样一来,两人便都不便说些什么了,只得在一边赔笑,由着惠夫人数落莲清一番后才走。
待惠夫人走了,落梅才将入股之事跟莲清简单说了。莲清一听有热闹凑,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