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微微颤抖着。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那止不住的泪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地滚落,打湿了她身前的地面。
裴星禾的心也涌起一阵难过,可是予初躲在这里,连哭都不想发出声音,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现在进去只会让予初觉得难堪,于是她强忍着冲进去的冲动,静静地站在门外,默默地陪着她。
灵堂那边传来阵阵低泣声和诵经声,与这储物间里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裴星禾在门外站了许久,直到看到予初的颤抖渐渐平息,泪水也慢慢止住,等到予初收拾好情绪之后,她才故意加重脚步,装作刚刚发现这里的样子,轻轻推开门。
“予初,你在这里啊。”裴星禾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她快步走到予初身边,蹲下身子,与予初平视。
那时予初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泪珠,只是眼眶还红红的,她假装没有看到,朝予初伸出手。
“我们走吧,外面的人都找了好久了。” 裴星禾小声说道。
予初像是从沉浸的悲伤中被她唤醒,空洞的眼眸里重新有了一点色彩,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
她好像习惯了,把所有的情绪都深深藏在心底,所有脆弱都被她用一层看似坚强的外壳包裹起来。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电话那头终于重新有了声音。予初轻轻开口,声音带着哭过后独有的沙哑:“星禾,谢谢你。”
“没事的,去找她吧,好好沟通,没什么问题的。”裴星禾轻声说道。
“我知道,会说的。”沈予初答应道。
挂了电话,予初望着窗外,太阳落下,城市的霓虹渐次亮起,五彩斑斓的光透过淡薄的窗帘,洒在病房惨白的墙壁上,光影斑驳,却衬得屋内愈发清冷孤寂。
等到天色彻底黑下来都没有等到程南珈回来。
看来今天是等不到原主回来了。
沈予初心中有些不安,不用想她都知道原主是去找祁文知了,她总是担心原主用程南珈的身体去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她拿起手机给程南珈发了个消息,然后把手机丢在一旁不再看。
等她洗漱好,坐到床上之后,她才又拿起手机,查看消息。
无人回应。
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心情一点点沉入谷底。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墙上的时钟发出微弱的 “嘀嗒” 声,每一声都像是在她心头重重地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