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工具的,而杨恪知道郁知年公寓的地址。于情于理,郁知年都该厚着脸皮来找杨恪送他回家,但杨恪看到郁知年坐上学弟的车,按下车窗和彭清说了再见。
白皙的手在雨中摆动几下,缩回车里,车就开走了,像从夜里带走一只白鸽。
三(2019.5.2)
“郁先生是什么时候回家呢?”
杨恪听见管家低声问他的助理史密斯。
“五号下午,”史密斯说,“李律师会去接他,到家的时间不确定。”
“噢,郁先生回家是要先拿放在地下室的东西吗,”管家又问,“真的要搬出去吗。”
杨恪余光看见史密斯犹豫着,把管家拉到了一旁,商量白天杨恪暗示过的,地下室门锁的事。
管家提了几个问题,语气变得复杂。
“叫来了锁匠,门不就打开了吗?”管家疑惑地问史密斯。
史密斯似乎是看了杨恪一眼,告诉管家:“您还是没有完全懂。”
杨恪突然不想在客厅待着,他上了楼去书房。郁知年很多书摆在书架上,落地窗外下雨。
翟迪打来电话,喊杨恪去一场聚会。杨恪答应了,听翟迪有些意外地告诉他地址。
他到车库,开车出去,雨落在车上,淋湿了一切。路灯照在黑色的地面,反射着银色的光。
杨恪开过两个街区,发现自己接近了郁知年住过的大楼。
他拐弯,没有靠近,又经过学校,扫见郁知年跳水坑逼停他的路口。
看见这些留有记忆的地点,杨恪心中没有出现起伏、激烈的情绪,只是忽然想起在他们同居后,某次从杨忠贇所住的医院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