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忙穿上衣服,秋言茉匆匆藏起未洗的餐具,“在吗?”布兰温再一次耐心地敲响房门。

“在。”秋言茉跑去开门。

布兰温换了身加厚制服,他没戴帽子,金色卷发懒洋洋落在额前,腰间系着白色腰带,别了一串钥匙还有一把枪。

戴了手套的手撑在门框上,右腿接住重心,左腿交叠在右腿上,摆出自己精心设计的动作。

低头用盛满绿意的眸子注视秋言茉,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语气轻快:“嗨,医生小姐。”

不等他发挥,突然听到屋里传来其他女人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蒂娜从秋言茉身后走出,一脸嫌弃地看向布兰温。

布兰温没想到蒂娜会在这里,扭头提醒敲了半天门的易之行,“喂,不用敲了,她在这里。”

看到易之行的瞬间,蒂娜迅速转变脸上的表情,笑盈盈问:“怎么了?”

“荆棘塔塌了。”

“什么?”蒂娜吃惊地瞪大眼睛,“那他怎么样了?”

0025 二十五、鲜花

“他受了轻伤。”

“狱长让我们追查原因。”

蒂娜跑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易之行留在长廊上等她。

秋言茉想探出头去看看,布兰温故意仗着身高优势遮挡她的视线,“医生小姐,我们是不是都好久没见了?”

“也没有很久吧。”不过三天而已。

是吗?他觉得过了好久。

布兰温强行挤进去,“啪”地关上门,恶劣地靠着门,不让她打开。

秋言茉对他幼稚的行为没有办法,“你想干嘛?”

“别和他玩,他不是好人。”布兰温压低声音,双手盖在门把上。

易之行靠在门边,手指勾着手电,让它在空中摇摆,光影闪烁,面色有些阴郁。

莫名其妙,“蒂娜不是好人,难道你是好人?”

“不是蒂娜,是门外面站着的那个。”布兰温低头冲她眨眼睛,“信不信他现在可能在偷听我们讲话。”

易之行把玩手电的手一顿,光正好照在天花板上,能在光路上看到细碎的尘埃慢慢落下他的肩膀上,他还真在听着。

他们两个看起来形影不离,秋言茉只当他在和易之行闹脾气,“别闹了,让我出去。”

布兰温不依不饶:“你出去干嘛,又没你事。”

“那你进来干嘛?”

“嘘”布兰温食指抵在唇前。

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蒂娜问易之行:“哎?布兰温去哪里?”

易之行指了指门,一脸期待地看着蒂娜。

“砰砰砰”蒂娜在门外警告布兰温:“喂,快出来,信不信我向狱长告你骚扰女员工啊。”

“快开门吧,”秋言茉颇为无奈地看着布兰温,“你不用和他们一起去看看吗?”

“好吧,”布兰温凑到秋言茉耳边,“我是认真的...”

秋言茉耳边的碎发轻轻抵在耳廓,随着他吐出的气息摆动,痒痒的,让她汗毛倒竖,忍不住缩起脖子,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她拉开门,把他推出去,“好了,你们去忙吧。”

对上易之行迟疑的目光,她向他点头微笑,易之行报以一笑挥手道别。三人打着手电消失在楼梯口。

等他们到的时候,楚圣棠已经站了许久,细密的雨丝早已将他的外套晕湿。

矗立多年的高塔零零碎碎倒在地上,枯萎干瘪的爬山虎像是从废墟中伸出的无数手臂,紧紧抓着那些残存的石块,形成一道道黑色的、沉重的锁链。

几束惨白的手电光柱,在黑暗和雨幕中显得格外刺眼。光线不安分地跳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