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人舒一口气,“太好了,老板。我们是胜诉了吗?”

“没有。”

海人不解,“那我们怎么还能出去?”

昆西重新倒一杯茶,吹去浮沫,缓缓道:“交了点保释金。”

他说的一点,肯定是很多钱,海人浓密的眉毛像画上去的黑线,这两条黑线简直要飞到天上去。

他为老板感到忿忿不平:“太可恶了,老板,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早晚要遭报应。”

昆西表现地非常大度,“就当是为建设56区贡献点微薄之力了。”

其实他心里要恨死那个海希封了,他做生意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不要脸的人。

这头说好了要从他手里买货,转头就向政府举报他贩卖违禁品,联合政府把他一网打尽。

要他说,何必假惺惺来举报那一套呢,56区政府早就被海希封的人买通了吧。

表面想和他谈生意,实际上是为了设计他入狱,一来少了他这个竞争对手,二来再狠狠从他身上捞一笔。

白白坐了一年牢。

昆西整整一年没有穿上自己喜欢的衣服,日复一日都是这套死亡橘红,反光严重的囚服,严重影响到他魅力,让他没有心情找女人。

他早晚要海封希还回来。

由于连绵多日的阴雨,监狱取消了他们的户外活动,昆西的心情也同五部的天一样忧郁,他第一次确切地体会到了坐牢的感觉。

为什么楚圣棠不把五部的基建搞好点,到处都是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像上个世纪的古董,风一吹,雨一泡就要塌,唯一现代化的建筑也就他的综合楼还有医院了。

想到什么,他兴奋地舔舐自己的犬牙,楚圣棠也拿了他不少钱,他算不算同样入股了楚圣棠的实验。

大雨让易之行如陀螺仪一样忙碌,蒂娜也常常加班到深夜。

蒂娜向秋言茉吐槽五部的排水系统需要更换了,还有很多房子甚至会在雨天漏雨,她的房顶就漏过几次雨。

“我向监狱长反应过许多次了,他总说没钱。

开始我也不相信,直到有一次他去找易帮他修阳台,原来是下大雪把他的阳台给压坏了。”

蒂娜很喜欢找秋言茉聊天,她从小在军营长大,接受封闭式教育,没上过大学,她很好奇关于外面的一切,也乐于分享自己经历的趣事。

她很羡慕秋言茉可以自由地离开,并去自己喜欢的地方工作。

“我一开始到五部工作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这是到了什么落后的偏远地带了吗?!”

她夸张的表情逗得秋言茉咯咯发笑,“然后呢?”

“然后我就努力适应,努力工作,期待有一天能被分配出去。”蒂娜双手并拢放在胸口,闭上眼睛祈祷。

“一定可以的。”

“你呢?”蒂娜睁开双眼,“五部给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呢?”

“其实,我一开始是住在靠近中心的宿舍楼,很不适应,”她顿了一下,接着道:“后面就换到这边了,发现这里和那个宿舍的年龄不相上下。”

“哈哈哈,”蒂娜调侃道:“是不是布兰温把你安排错宿舍了?他总是犯各种各样的小错误。”

蒂娜想起什么,开怀大笑起来,拍着秋言茉的肩膀,“我刚来的时候也被安排到那里了,他们还把我当做妓女调戏。”

秋言茉十分同情她的遭遇,反握住她的双手,热泪盈眶安慰道:“不要怕,都过去了。”

蒂娜愣了一下,噗笑出声,“谁说我怕了,我把他们都揍了一顿,严重影响到我们那一层楼的生意,导致我被赶出来了。”

秋言茉张大嘴巴,以为她在开玩笑。